两个字,谢延安心底一颤。
他已经许久没这样叫过母亲,母亲也许久没在他面前这样自称了。
沈军医看着不断靠近的谢母,眉头皱的越来越紧。
“将军回去的时候,你们又打又骂,现在将军不在乎你们了,你们倒想起来关心了,真是虚伪。
”
“来人,送镇北侯夫人出去。
”
“我关心我儿子,和你有什么关系!”
谢母话音刚落,营帐外走进两名女兵,强行架着她出去。
“延安,从前是母亲的不多,日后母亲定会好好补偿你……”3
下一瞬,营帐重新安静下来。
沈军医一边给谢延安包扎,一边询问。
“我刚刚那样说她,将军不会怪我吧?”
谢延安摇摇头。
“不会,我已经不在乎他们了,他们的一切都与我无关。
”
说话间,沈军医已经为谢延安处理好所有伤口。
“你的衣服上都是血,不能要了,你先休息,我让人送件衣服过来。
”
“好。
”
沈军医拿上谢延安染血的旧衣走出营帐,正准备丢进火盆烧掉时,身后传来柳夕雾沙哑的声音。
“延安每次上战场回来,都会受这么重的伤吗?这衣服上面都是他的血吗?”
沈军医将衣服丢进火盆,随后转头看向柳夕雾。
“这种程度在公主眼中就是重伤了吗?您若是知道将军几次差点死在战场,又会是何感想呢?”
“将军为了大祁百姓,为了你们能在京中安心吃喝玩乐,经历了无数次鬼门关,他唯一的愿望,就是边关永远安定,匈奴不再进犯,这样他就可以回京,和亲人团聚,和爱人成婚。
”
“可将军回去后,你们都是怎么对他的!”
沈军医话音未落,就被柳夕雾身边的侍卫拔刀指着。
“放肆,在公主面前出言不逊,脑袋不想要了是不是?”
沈军医眼中毫无惧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