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记忆瞬间被?拉回中学时?期,不由得?发?笑。
当初的他究竟是怎么想的,居然把这玩意儿打印下来,一行?一行?阅读,甚至做了批注。
[……据我调查,艺术楼302教室的哭声,大概率是某对校园情侣在这里偷偷约会,期间播放了恐怖片。
因为我在教室多媒体电脑上找到了拷贝的电影,而?且日期也和?教导主任抓到早恋情侣那一次对得?上……]
在这一段,南乙划线,写下批注你真?的好闲。
可?现在的他看着这满纸的手写批注,只觉得?好笑。
难道当时?的自己就不闲吗?
全世界还会有第二个?人,把这份灵异事件调查报告当论文读吗?
他糟糕的、拧巴的青春是一辆呼啸而?过的地铁,在一阵尖锐的风中单向?远离,只给?他留下失去?的怅惘。
秦一隅还记得?这些玩意儿吗?或许吧,也许做梦时?会梦到。
他什么梦都敢做,没准儿在梦里,他甚至已经抓到那个?躲着他的幽灵了。
抓到了,为什么醒来时?会掉眼泪呢?真?是个?难懂的家伙。
南乙想。
“躲在这儿看什么呢?”
听到秦一隅的声音,南乙不动声色地收起来这张纸,重新夹回笔记本里。
但因为慌乱,他没注意到,另一张薄薄的小纸片落了下来,飘到柜子下面。
“整理点儿东西,一会儿带去?。
”他站了起来,将笔记本塞进背包里。
秦一隅从背后搂住了他,吻了吻他的后颈,那上面还有他之前咬的疤痕,很浅的印。
“我以为你会带把刀。
”秦一隅笑着说。
“监狱里面的检查才是最严格的。
”南乙回头?,瞥了他一眼。
北京的秋天金灿灿的,大把的阳光透过银杏叶的缝隙落下来,流动的金子似的,照得?人目眩神迷。
上次去?医院看醒来的李不言也是这么一个?阳光灿烂的日子,也是秦一隅开?车。
他现在已经可?以自如地开?车了,像过去?一样。
“听祁默说,不言现在恢复得?很好,开?始复健了。
”坐在副驾上,南乙随口?说。
“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