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彦舟遵守承诺,刷完牙就在卧室调电视,听她说好了才抱着衣服,拎着椅子走过去。
两分钟后,谈声坐在门口,听磨砂玻璃门后的水声。
陈彦舟时不时叫她一声,确认她没有跑走。
谈声一边应着一边反思自己是不是有点太听陈彦舟的话了。
男人最会蹬鼻子上脸了。
陈彦舟再好,也是男的。
自己还是要拿出点雷霆手段来调教的。
可是怎么调教还是有点超过她的认知范畴了。
徐贝贝买的书里没教过这点,说这得靠她自己悟。
谈声悟了半天,结论就是磨砂玻璃被水一浇遮蔽作用约等于零。
她不仅能看清那身体的轮廓,还能看见他侧身抬手捋湿头发时后背那双绷紧的肩胛骨,在水雾迷蒙中,好像蝴蝶破茧。
谈声有点想喝水。
陈彦舟擦着头发出来,连她影子都没看到。
“谈宝儿!”他不高兴地说,“你怎么说话不算话!”
谈声站在床边,已经灌下了半瓶水,镇定一些,先发制人:“我渴。
难道你想渴死我?”
陈彦舟嘟囔着,走过来,“我也渴,我也要喝。
”
他没接水,反而托着她的手,往上举,喝了几大口。
谈声不太知道该看哪里,是他上下滚动的喉结,还是摇摇欲坠的浴巾。
陈彦舟身材没得挑。
个子高,肩膀又宽,常年运动的习惯,让该有的肌肉线条都很漂亮,但又不大块到过分油腻。
未擦干的水迹在浴巾边缘洇出深色,将少年劲瘦的腰腹勾勒成令人心悸的弧度。
他一定是故意的。
哪有正常人穿浴巾到处跑的?
这是色诱。
谈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