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黛在两百年前曾于我有恩,我常去栖音楼也是为了护住她,可这种地方总有我护不住的时候,她还是被……”
他顿了下,琉玉也明白过来。
“所以我才想救她出来。
”
栾廷渊解释完,看向琉玉,似乎明白她疑虑所在,语气真挚:“帝姬,我与云黛之间确实清清白白。
”
他的保证掷地有声,这也是他第一次在她面前没再以臣自居。
可琉玉却记起那日他和云黛所谓的婚约……她张嘴下意识想问,可在对上他那双认真的黑瞳,她却莫名不想问了。
她想再信他一次,心头酸意尽退,她终究还是答应下来。
翌日一大早。
琉玉便去寻了父王,很快便拿到了特赦令。
离开前,北竹国主叫人拿来一壶美酒。
“琉玉,此乃魔族特意献来的鹿血佳酿,实乃佳品,你且拿一壶回去尝尝!”
琉玉目光落在那精致酒壶上,神色大震:“魔族?他们怎么会对我们北竹国献贡?”
北竹国主扬眉大笑:“自从上次战败过后,魔族是月月献来各种灵药法宝,对我国乖顺至极!”
见父王自满神态,琉玉的脸色却并不好看。
迟疑许久,她还是忍不住劝道:“魔族狡诈,这其中定有蹊跷!他们或许暗中则已经蓄势待发,只等卷土重来,父王莫要轻信于他们,该时刻保持警惕。
”
如果能让父王及时清醒过来,可能亡国悲剧还能有挽回之地。
然而这话,换来的却是北竹国主的勃然大怒。
“放肆!魔族已被打服,哪还有胆子重来?如今连魔族都已经臣服于我北竹国,想来我北竹国已成妖界之首!”
北竹国主挥手打掉了那壶鹿头酒,怒声训斥:“你这般说辞,说到底就是替栾廷渊求情,想让孤给他解了禁锢术?琉玉,孤让你嫁给那天界战神是为了让你看住他,而不是让你替他说话的!”
“儿臣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