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第2章

首页
    苏细听到那笑,犹如恶鬼在旁,咳得更是厉害,就像是要将心肝脾肺肾一道咳出来似得。

     她抬手,红染的指甲滑过他的脸,带出几丝血痕。

     “啪,啪,啪……”外头突然传来清脆的敲击声,苏细不知道那是什么,但她明显感觉到顾颜卿钳制自己的力气小了,而后男人抿唇,像是不甘心似得松开了她,转身推门出去了。

     片刻后,外头传来说话声,隐隐绰绰被凛冽朔风吹散。

     苏细听的不清楚,只隐约听到顾颜卿像是叫了一声大哥。

     大哥?是她那个素未谋面的夫君吗? “咳咳咳……”苏细却已无精力再想,她颓然的松开自己死死攥着锦被的手,咳出一口血来。

     苏细本就在病中,体弱的紧,又受到顾颜卿那样的惊吓,更是气急惊骇,一病不起。

    最终是连小年都没熬到,就那么病死了。

     苏细想,那句“庸医”,她该是骂错了。

    医术不怎么样,算命倒是准得很,连她的死期都算的那么准。

     …… 倒春寒的天,春寒料峭。

    京师南街的一条小巷内,一座三间五架的小宅子前停着一辆四轮马车。

    两扇黑油大门铺开半丈,一青袄丫鬟与一老妈子正忙着往马车上搬运收拾好的行装。

     正是戌时,夜凉如水。

     一只纤纤素手搭着门框,将那扇黑油大门再拉开半臂距离,露出一纤柔美人倩影。

    美人刚刚探出半个身子,就被那老妈子一把拉住,往头上按了顶帷帽。

     “外头人多眼杂,娘子怎么又没戴帷帽?”老妈子是苏细养娘。

    苏细母亲去的早,养娘陪她一道长大,极重规矩,绝不允许苏细抛头露面。

    那些搬搬抬抬的活也不喜她沾手,觉得不甚文雅。

    总是觉得家中再苦,也不能苦了自家娘子。

     苏细伸手扶住帷帽,讪讪道:“这不是才几小步的路子嘛。

    ”马车就停在家门口,也不过五步路。

     老妈子冷哼一声,视线往半丈远处的车夫身上一瞥。

     车夫牵着马,抻着脖子,透过亮白月色盯着苏细不放。

    
上一章 章节目录 下一页
推荐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