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碎洲哭笑不得:“你这是解酒呢,还是喝饮料呢?”
“少管我那么多。
”沈非秩闭上眼靠在车门上,“别以为你是我男朋友就可以肆无忌惮指指点点了。
”
顾碎洲差点一脚踩油门上:“你再说一遍,我是你什么?”
“男朋友。
”沈非秩挑起一边眼皮,“有问题?”
“没,没有。
”顾碎洲喉结滚了滚。
这人虽然没醉,但好像也没有特别正常。
果然人家都说,微醺是最适合调/情的状态。
他现在有点想把会议推了回家的冲动。
但这不现实,距离会议开始还有不到半小时,现在推掉,接下来一个月都不得安生。
顾碎洲叹了口气,把沈非秩前面的遮光板放下来,挡住了外面的霓虹灯:“眯一会儿吧,到了我喊你。
”
“嗯。
”
沈非秩毕竟没有真醉,这短短十分钟也睡不着,闭眼小憩片刻,车一停下就清醒过来。
他慢悠悠解开安全带,顾碎洲就已经走到这边帮他开了车门,在他出来的时候伸手护了一下他头顶防撞:“等会儿我们速战速决,总结没什么好听的。
”
沈非秩懒洋洋打了个哈欠:“还用不着你来教我。
我没穿西装,你有外套吗?给我拿一件凑合凑合。
”
“后备箱就有。
”他开了后备箱,拧起眉,“啊,黑色那件被助手拿走干洗了,只有酒红色的了。
”
“没事,将就一下。
”沈非秩毫无芥蒂地拿过来。
这人平时会在衣服上熏点木质香,他刚一接手,就闻到了这股熟悉的味道,很好闻,一点都不呛。
顾碎洲刚关上后备箱门,就见到神情恹恹套着深红西装的男人。
西装不是过分板正的款型,属于略宽松款,但他的衣服比沈非秩平时穿的还要大一号,放对方身上,就变成了宽松款。
而且这个颜色显得沈非秩皮肤更白了,鼻尖的一点痣衬得那张x冷淡的脸分外昳丽。
他抬头看了顾碎洲一眼:“愣着干什么?走啊,要晚点了。
”
顾碎洲从喉咙里闷应了一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