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暗算,是昨晚的受害者,当下面容也变得和善了起来,慈和地朝她招招手,柔声说道:“好孩子,快起来,走近些让哀家瞧瞧。
”
沈千宁乖顺地走到太后跟前,任她拉过自已的手左瞧右看。
太后满意地点了点头,顶着那张雍容华贵的脸,颇为体贴的关切道:“昨晚辛苦你了。
”
听到这话,沈千宁自然明白太后是清楚的,毕竟昨晚到后半夜她和皇上确实闹得动静有些大,进来添水的宫女换了一波又一波,脸上红的快赶上那根晃眼的红烛。
一想到昨夜的情形,少女的脸颊就烧的慌,羞赧地低下头,不敢多说一句话。
“既然进了宫那就好好的伺候皇上,你也知道如今陛下最关心的就是子嗣问题,我瞧着你是个懂事的也不避讳着你,我就直说了。
”太后端过手边的茶盏,周身的气势瞬间就不一样了,“你姐姐当初怀上过皇子,可惜是个没福气的。
沈夫人如今一人在京中也怪孤单的,若是你的肚子能争气……”
太后的眼睛若有似无的划过沈千宁的肚皮,接下去的话没继续言说。
眼前的女子却懂了,藏在衣袖中的拳头暗暗攥紧了,面上却依旧是那副无害的模样,惶恐地跪在太后身边,受惊般说道:
“边境苦寒,家父与哥哥驻守多年只为守护佑朝安宁,望太后开恩。
”
杯底搁置在檀木桌上的声音清晰地落入沈千宁耳中,许久之后太后抿着唇笑道:“你这丫头,我还什么都没说呢怎么就跪下了?快,容嬷嬷给沈贵人赐座。
”
沈千宁轻颤着的胳膊被有力的手掌抓住,被一股力量带着站起了身。
便是屁股沾到那坐垫还是一副失神的模样。
“你哥哥如今也有二十五了吧?到这个年纪还未娶妻生子的京中倒是没有了。
想必你母亲也操着心,你这做女儿的也该为家里多分担分担。
”太后似是无意的捻起一颗葡萄,轻轻一捏汁水便沾了满手,嫌弃地扔在一旁,冷声说道,“这甜的果儿虽说味美,但这皮也是累赘,不慎就要沾的自已满手粘腻惹人心烦,还不如没有的好。
”
“不过到了哀家这个位置,有的是人帮我剥了这层葡萄皮,自然是不必费心的。
”
“你说呢?沈贵人。
”
太后不愧是太后,周身施压下来的气势可不是盖的,提点人还要说得这么冠冕堂皇,几句话就说的人背后直冒冷汗。
得亏自已有送子系统,要不然如今进了这虎口还真就不能全身而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