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都非常哈皮,看得云儿和若昕若琳拍手哈哈笑。
又是一年春节……
云儿已经六岁,若昕若琳已经四岁,麟儿也已经两岁,随着一年又一年的过去,大家对寒珏的牵挂,也愈来愈深,不再是简单的男女之爱,而是一种对亲人的牵挂。
“娘,我们在等谁啊?”云儿和若昕若琳好奇的看我,而尚不更事地麟儿在寒烟怀中去抓空中的飘雪。
我摸了摸他们三个的头,温柔地答:”我们再等一位叔叔。
”
云儿低头想了想,再问”又是一个爹爹吗?”
一时间,我有些尴尬。
雪铭上前轻拍我的肩膀:”走吧,今年他不会来了。
”
大家怅然转身,在即将入府时,一声轻轻的”叔叔”从寒烟的肩膀上的麟儿口中而来,我们惊讶地看向麟儿,他胖嘟嘟的小指头,正指向我们身后的白雪之中:”叔叔……”
我们立时转身,只见白茫茫的天地中,隐隐走来一个身影,他朝我们走来,渐渐走出了星星点点的白雪。
他头戴斗笠,身穿有些简陋的僧袍。
一身行脚僧的装扮让我们欣喜,又让我们心忧,因为,只有他一人。
僧人走到我们的身边,拿下了斗笠,抬脸朝我微笑,我惊喜而情不自禁地握住他的双手,久久无法言语。
“明心大师。
”大家欣喜上前,将明心围绕,他环大家,又看看我的儿女,笑容中带出了对岁月如梭,人事变换的感慨。
我哽咽良久,才鼓起勇气问:”他呢?”
明心的神情带出了遗憾和抱歉,我放开他的手,垂眸,终究不愿回来吗?
“我把他送回来了。
”忽然,明心说。
他的话语,让我们所有人都是一惊。
疑惑地看着他。
他慢慢解下行囊,从里面取出了一个坛子,登时,我心颤不已。
“明心大师,这是!”大家惊问,而我已经耳鸣阵阵。
明心将坛子放到我面前:“师妹……”
“呵……”我颤抖地笑,“明心,大过年的,别开这种玩笑。
”
明心静静地沉默片刻,却是扬起温和的笑脸:“明镜,她不是因你而死,他已经放下心结,只是多年的头疾无药可医。
他走时请我将他送回你的身边,与你相伴到老。
明镜,他非尘世之人,最终,他将离尘世而去,他,只是回家了。
”
闭眸落泪,哽咽难语:“他……走的时候痛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