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还是一把推开了陆昼，连被陆昼?H尿的羞耻都来不及表露就站起来，然后忙里忙慌地换床单。
所幸动作快，床垫没湿，只是床单下面铺的床褥湿了点，沈钦把它们都换掉，身上的力气没了大半。
将脏掉的物件扔进洗衣盆里的陆昼走过来从后面抱着他，只是双手改变了下位置，就把他抱了起来。
两人进了浴室，简单冲洗了下，又差点擦枪走火。
疲倦得倒在床上的沈钦一动不动，连陆昼写的字都懒得看一眼。
做得心满意足的陆昼脾气比平常还要好，边抿嘴笑边强迫沈钦看他的小本。
床头的小夜灯是陆昼新买的，灯光不暗，但也算不上亮，是以纸张上的字写得格外大。
「你刚才好久。
」
不能跟哑巴计较。
沈钦幽幽地哀怨，气若游丝：“做完还有力气写字，怪不得你高中学习那么好。
”
陆昼眨眨眼，不好意思地写下两个字和一个标点符号。
「谢谢！」
好赖话都听不懂，沈钦叹了口气，“你也就长得好看了。
”
沈钦原以为这人会再写一个“谢谢”，却瞧见哑巴唰唰地写了一堆字，不禁纳闷。
「那我长得好看，你会跟我在一起吗？」
“行吧。
”沈钦翻过身，答得极其随意。
陆昼瞪大眼睛，不可置信、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混杂在漆黑的眸子里，盖过了几秒前的小心翼翼和隐隐的希冀。
他以为是自己听错了，焦急地攥着笔在纸上询问。
他写得急，字迹比往常要潦草许多，生怕再过几秒沈钦会翻脸不认账，又怕方才的话语不过是他的幻觉。
「你答应了？」
沈钦看完后闭上眼，脸上还留存着潮红的余韵，“嗯。
”
语气听上去十分不耐烦，但是红透的耳垂却先一步出卖了他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光晕本洒在陆昼的眼底，忽然之间闪烁起来，熟悉又陌生的东西顷刻间顺着他的脸颊流了下来，怎么止也止不住。
沈钦被他流泪的举动吓得一下子从床上弹跳起来，“诶，你别哭呀，这有什么好哭的！”
陆昼扔下手里的本，抬手擦掉眼泪，眼尾都还是红的。
慢慢接近他的沈钦，此时笨拙得连句好话也说不出口。
无数滚过舌头又滚回去的话语，最终化成一个轻轻的拥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