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什么?”江添问。
“我不是说收拾一间就够了么。
”盛望把门彻底推开,朝里面抬了抬下巴说:“喏老同志一点没配合,让孙阿姨理了两间。
”
十来岁的时候,他觉得盛明阳从不听他说话。
现在看到这些行为,却只觉得有点好笑。
盛明阳展现了一个商人应有的圆融,尽管有八百个不乐意,在整理江添卧室这件事上还是充分体现了长辈的大度。
床单被套都是崭新的,也没有让孙阿姨换下就了事,至少被子是晒过的,蓬松暖和……
当然,想让江添老实睡在这边的心理也昭然若揭。
盛望又拧开了自己的卧室门,结果更想笑了。
因为床上不伦不类地放了两床被子,一看就不是孙阿姨的整理习惯。
他冲江添招了招,弯腰查看了一下两床被的边角,然后捏着其一个被角说:“看见没,这种被套没扯好还凹了一块的,不用问,肯定是我爸自己弄的。
”
由此可见孙阿姨本来只在这边铺了一床被,盛明阳想想觉得不行万一俩人非要挤一间呢?于是又倔强地加了一床。
盛望从这个凹陷的被角里看到了老同志的挣扎。
他搭着江添的肩笑了半天,然后掏出对着被角拍了一张照,微信发给盛明阳。
这我不要了:爸,你干的?
片刻之后,盛明阳回复道:我哪来这功夫
这我不要了:哦
这我不要了:那我问孙阿姨去,一年不见,她艺怎么退步了
两句话一逼,老同志那点面子和矜持彻底粉碎。
盛望刚回复完,他就一个电话追过来了,语气很是无奈:“到家了?”
“刚进门。
”盛望说。
“我这里走不开,你们午凑合一下。
”盛明阳沉吟片刻,终于主动提到了另一个,“别点外卖。
我记得小添会做一点的吧?厨房有菜。
或者你们给孙姐打个电话。
”
再次从他口听到“小添”这样的称呼,江添有几分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