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就走出去,沈清鱼虽然不理解,但还是听话地顺从。
五分钟后,商牧再次回来,手里拿着画板和画笔,立在沈清鱼面前。
“找个最舒服的姿势躺好,最好是侧躺。
”
沈清鱼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商牧,你拿我当什么啊?”
“模特,”商牧拿着笔,一本正经道,“保持一个姿势别动,我好久没画了,看看手艺退步没有。
”
床对面挂着一个欧式时钟,沈清鱼眼睁睁看着分针一圈一圈地跑,心里也彻底冰冻。
本来以为商牧是开玩笑的,没想到竟然真叫他当了一个多小时的模特。
刚抬起手,就被商牧制止:“别动。
”
“我脚底痒。
”
“……”
“小牧哥。
”
两分钟后:“可以动了。
”
又过了十几分钟,沈清鱼半个身体都发麻,问他:“你还没画完吗?”
商牧不答,面色凝重,像是看见了一份不合格的文件。
半晌,放下笔沉声说:“一会儿大一会儿小,没法画。
”
沈清鱼发出肆意的笑声:“那就一直大,画吧!”
好像是多么阔达的施舍一样,同为男人,商牧饶有兴致地看他:“一直?你这么厉害的?”
“怎么也能以小时为单位,要是想要更长一点,除非”他对商牧抬了抬眉,语调浪荡,“你也脱了。
”
商牧当然不会上他的当,赶在沈清鱼没有变化之前,终于完成了这幅素描。
“好多年没动过画笔了,”商牧遗憾道,“技术生疏很多。
”
但他口中的生疏在沈清鱼眼中则是神作:“真可惜这幅画不能给别人看见。
”
“你要是想也可以啊!”商牧打趣。
“这可是小牧哥的东西,”沈清鱼指着最难画的那一处,扁扁嘴,“你不珍惜,我总要替你珍惜。
”
沈清鱼最终买了个水晶相框,来装裱这幅永远不能见天日的画作。
不过好在商牧后来又给他画了几幅,装裱在楼梯的墙壁上,每天路过都会扬起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