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迷失在派对里,也是他及时护住即将跌倒的自己。
第三次,就在刚刚,他意识到陵园周围一片漆黑时,沈清鱼出现在身后。
每次都是那样及时,仿佛会瞬间转移一样,在担忧之意刚要窜起,就被沈清鱼第一时间抚平。
上了车,沈清鱼就脱去了外套,整个罩在商牧头上,一点一点帮他擦干雨水。
力度柔和,不紧不慢。
轻轻揉开被雨水浸湿的发丝,说:“无论结果怎么样,都不应该伤害自己的身体,你说对不对?”
商牧看着他打开暖风,等被热气包裹住时,问:“你觉得我今天的结果是好还是坏?”
沈清鱼认真思考了一瞬,说:“我熟悉的商牧,是个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的男人。
风度翩翩,光风霁月,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能镇定自若。
”
“从不会卖惨,也能屈能伸,所以今天来到陵园,肯定不是为了和阿姨哭诉。
”
沈清鱼笃定道:“你是在安慰她的在天之灵,让她看到你并不是一无是处,你带着她的遗愿活了这么多年,终于扬眉吐气了。
”
说完,停顿几秒钟。
“但你不愿意与人勾心斗角,理智和素养告诉你不要成为自己最讨厌的人,可私心却在作祟,让你不得不‘审判’那些对你不好的人。
”
“所以,你并不开心。
”沈清鱼说,“哪怕你得到想要的了,也不开心。
”
商牧眨了眨眼,眸中顷刻浮现出雾霭蒙蒙。
商置雄那样聪明,把亲儿子赶出家门,怎么会不提防着他报复。
这么多年商牧但凡有点风吹草动,肯定会传到他耳中。
但他又不能一直做小伏低,这并不符合一个正常人的思维,所以情绪上了头,他必须要回击。
时不时戳一下父亲的痛处,才是一个真正的人,才能不让他发觉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
这么多年如履薄冰,比黑夜更可怕的其实是人心。
商牧的声音和肩膀都在颤抖:“我一生都在茍延残喘。
”
沈清鱼摇头,捧着他潮湿的脸:“你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我们还有很多时光。
还记得当初结婚,主持人说我们以后会繁花似锦,手牵手一起走繁华之路吗?”
婚礼那天,最令商牧记忆犹新的就是两次接吻环节。
至于其他的,在接吻之前,他生着沈清鱼的气,接吻之后,他周边的空气都被沈清鱼的热情笼罩,整个人都是半梦半醒的状态,哪里还会记得主持人说过什么。
他感慨:“你连这句话都记得。
”
“当然了,这可是我们的婚礼,”沈清鱼认真道,“我期待很多年的婚礼。
”
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