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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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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少有人选在十月底爬山,”导游说,他的脸晒得黝黑,雀斑长在其间,泛着属于高原的光,“陈先生,您确定要爬山吗。

    ” “前几天山顶才下过一场雪。

    ”司机也插嘴道。

     陈泊桥坐在章决身边,章决没有发表意见,陈泊桥也不说话。

     他们的车沿着环山路往上,到了登山点,两人下了车。

     陈泊桥让司机开后备箱,将登山的用具和包取出来,地上的草丛里确还有薄薄的一层积雪,再网上看,是森那雪山皑皑的厚重的白,他替章决戴上了护目镜,把手套严严实实地扣好,持杖从山腰往上走。

     章决以前很喜欢登山,像是到了精疲力竭的那一刻,在肌肉极尽酸楚时,他才能觉得自己真正活着。

     他攀上很多高山,森那是最特殊的一座。

    章决在森那留过愿望,贡了一盏没想过会贡的灯。

    在二十九岁的末尾回想,便觉得当时的自己过得仿若夏日池塘中的蜉蝣,睁眼闭眼,暮死朝生,都没有很大的感觉。

     而今章决和陈泊桥沉默着攀高,将路边的登山客从熙熙攘攘,变得零零落落,最后只剩下他们,拄着登山杖一刻不停地疾行。

     章决觉得陈泊桥或许已经照顾着自己,放慢了速度,但两人体力不同,章决还是有些跟不上陈泊桥的脚步,呼吸渐渐重了,后颈有些微汗,双腿机械性地向上。

     陈泊桥又走慢了些,不时拉他一把。

     傍晚时分,他们终于看见了森那山顶寺庙点起的灯,一盏盏地隐在木栏和雪间。

     “上次是和Harrison一块儿来的?”陈泊桥停了下来,侧过脸问章决。

     他没戴面罩,只戴了纯黑的护目镜,下颌和嘴唇的线条分明,肤色健康,有一种充满生气的英俊。

     冷的空气从面罩外往里挤,像碎冰一样钻进章决鼻腔,进到肺里又重回温热。

     章决看着他,停顿了两秒,说“是”。

     “我还没去过,你陪我进一次。

    ”陈泊桥说。

     又爬了二十分钟,他们走上了往寺庙去的石板路。

     章决觉得和陈泊桥一起上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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