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自当福祸相依。
”
华九思面露不忍:“太苦了,也太危险,阿昭我……”
“你别说了,我不想听,也不同意。
”
罢了,若是真有什么艰难险阻,他们夫妻二人,自然要生同衾,死同穴。
但长公主却驳回了芙昭的请求。
她只问了一句话:“你是隐鳞卫指挥使的夫人,还是盛京百姓的父母官?”
芙昭咬牙,站在原地,久久无法挪动脚步。
次日正午,两路大军自城门出发,一往北,一往南,绵延数里。
而隐鳞卫诸人,早就于前日子夜,悄悄潜入了各自的角色中。
芙昭没去送华九思,她担心自己忍不住随他而去。
华九思与鱼补扮做了药材商人,一路南下,看看滇南王室的葫芦里究竟卖了什么药。
周晗赶到昭宁侯府时,只看到冷冰冰的绵风。
“侯爷如今吃住都在府衙,奴婢正要去送饭食,表公子若是太闲,不如多读两页书吧。
”
绵风对周晗没有好脸色,侯爷那般帮他,他却不领情,真是没良心。
周晗却是默默地跟在绵风身后,一起进了府衙。
芙昭正在与郑学商议,越是边关战乱,越要维持京畿稳定,更要提防细作渗透。
长公主说的没错,她的确不该任性。
她享受了盛京府尹带来的权力,就要承担相应的责任。
“大人,师爷。
”周晗行礼。
芙昭让周晗快坐:“表哥何必这般客气?有事吗?”
周晗见她笑容依旧,相处之间丝毫不见隔阂,心底突然升腾起浓浓的愧疚和悔意。
读圣贤书,行天下路,这些原本是他的理想,现在却整日沉湎于儿女私情,真是不该!
芙昭见周晗沉郁的脸色如雨后天晴一般化开,她没猜到发生了什么,但乐见其成。
郑学笑问:“听闻周大人曾去过辽西剿匪?”
周晗道:“是,所以我想看看,我能帮到些什么?”
绵风把饭菜摆好,三人边吃边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