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力气就从丹田逐渐充斥了四肢百骸。
元泰帝坐起了身,看向瑟瑟发抖的太子:“朕听你的解释。
”
太子狼狈地爬了过来:“是污蔑,父皇,是这贱婢污蔑我。
儿子心思纯良,父皇您是最清楚的,我小的时候,连蚂蚁都舍不得踩啊!”
元泰帝眼底充满了失望:“除了这些呢?面对致命的污蔑,你的手段呢?你自保的手段呢?”
手段?只要他是父皇唯一的儿子,这不就是他最大的依仗吗?
太子眼神里露出片刻茫然。
知子莫若父,元泰帝闭上眼,他的精心培养,居然养出这么个鼠目寸光的蠢货。
还要留他吗?但是福王已经死了……
想到那个虎头虎脑的小家伙,元泰帝的心脏突然像被一只巨手狠狠攥住撕扯,痛得直冒冷汗。
“陛下!”长公主上前扶住他。
元泰帝抓住长公主的手腕,缓声道:“没事儿,妹子,哥没事儿。
”
长公主瞬间落泪:“大哥,有我在,我帮你撑着。
”
“父皇,姑母,我真是被冤枉的啊!”太子哭求,“我想明白了!定是这贱婢与蒋呈勾结,祸乱皇城!”
太子高声道:“父皇尽可去查,什么花粉,什么蟾酥,我一概不懂,但这种前朝宫廷的伎俩,蒋呈定然最清楚!”
他现在才反应过来,要把锅甩到蒋公公头上。
长公主不想让元泰帝再耗神了,她皱眉道:“太子殿下,凡事都要有目的,蒋呈是个阉人,唱月是个宫女,他们沆瀣一气为了什么?”
见太子还想辩解,长公主直接抬手道:“你想清楚再说吧。
”
芙昭的手一直扣在袖箭机关上,她觉得太子的脑子不正常,一直提防着他发疯。
但一颗心,又分了一半出去给到华九思。
长公主喂元泰帝一口一口地喝着汤。
寝殿内,只能听到铜壶滴漏计时的声音。
外面雨停了,天幕也彻底暗了下去。
快到亥时,华九思推开了殿门。
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到他那里,华九思对芙昭轻轻摇头。
芙昭心下一紧,忍不住
看向元泰帝。
元泰帝让长公主别忙活了,深吸了一口气:“朕要听实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