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都看着!记着!永世不忘!”
芙昭久久不能言。
姬初夏声声泣血:“他们还逼着我爹签了卖身契,但我不能死,我要报仇。
”
她抬起头,“我要堂堂正正地报仇,而不是当个蛊惑人心的妖姬。
”
是啊,若是以她的姿容,哄着一两个权贵杀掉刁十七,岂不是太容易?
但如果真的选择了这条路,她爹自小手把手教她的文人风骨,岂不都如烟散了?
芙昭叹了口气:“若你想手刃刁十七,我可以帮你。
”
姬初夏摇头:“在十六楼三年,我见过为虎作伥的姑娘,也目睹了誓死不从的姐妹。
我清楚地记得,小花还没及笄,就被喜欢雏儿的官老爷凌虐致死,一卷薄席盖着她没有好肉的身子,被扔到乱葬岗没几天就只剩骨头。
我也忘不了,月儿得了脏病,分明还有一口气,就被刁十七钉死在了棺材里……哈哈……”
姬初夏怒极反笑,泪眼朦胧,“她还有棺材,还能下葬,已经是最大的幸运了。
说到底,刁十七不过是把刀,十六楼不过是缩影……”
芙昭眼眶湿润:“那你想?”
“我不知道。
”姬初夏眼神里一片茫然,“杀了谁都没用,如我这般的悲剧还不会断绝,没有了十六楼,还有怡红院……”
芙昭拉着她的手,缓步朝书院大堂外走去。
院中有一株百年金桂,花如黄金,香气浓
郁,其冠参天,繁茂的枝叶延伸开来,仿佛无边无际,古老却又欣欣向荣。
芙昭给姬初夏讲了一个故事。
在那个故事里,做皮肉生意是犯法的,家暴是会被入刑的,没有奴籍、乐籍、商籍,当然也有不平事,但大多数人,包括女人,是可以有选择的。
姬初夏听得入迷,心中的迷雾逐渐散开。
芙昭却道:“这很难,我可以断言,穷尽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