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她第一次叫太子的名字。
郑学安抚她:“侯爷别急,我连夜去白云观,寻个师父卸了这煞气。
”
华九思也道:“我如今好端端的,近日事事都顺,想来这符咒也无甚用。
”
“宁可信其有。
”芙昭看向郑学,“先生可有熟悉的道长师父?我们现在就走。
”
华九思摁住芙昭:“明日还要早朝,这一来一回得两三个时辰,你撑不住的。
我跟郑先生去,可好?”
芙昭坚决摇头:“不好。
”
她唤了绵风进来:“准备侯府车架,我们即刻动身。
”
几人拗不过芙昭,只得把马车熏得暖融融。
好在侯府车架宽敞,他们三人既能商谈,返程时也能小憩。
芙昭捧着暖手炉,讥讽道:“原本还想寻个贺礼的错处,让太子妃娘娘走到人前来,这下好了,高贵的太子殿下把路都给我们铺好了,可真是贴心呢。
”
她想了想,问华九思:“你知道,太子妃娘娘闺名是什么吗?”
总觉得还称她是太子妃,实在是侮辱了她。
华九思道:“解沛春。
”
芙昭道:“我得找机会见一下解家姐姐,问明白她心中所想。
”
救命势在必行,她不可能看着一个曾经鲜活的生命陨落,更何况还藏着太子的秘密。
但有命了之后呢?芙昭也想知道,解沛春到底值不值得付出。
“我来安排。
”华九思把芙昭的脑袋摁到自己肩膀,“歇会儿吧。
”
能被安排固然好,但她也得抓住时机,芙昭默默想。
马车声辚辚,一个多时辰才到了白云观。
观内青烟缭绕,寂静无声。
郑学扣响,惊起飞鸟窜林。
有道长很快开了门,巧的很,道长认得郑学,便侧过身子把他们放了进来。
郑学说明来意。
芙昭道:“抱歉,但我能麻烦观主亲自解煞吗?”
她自己就是穿书而来的魂灵,怎么会不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