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抑郁。
她此刻却只是笑,一手已经拉他邀舞:“夜生活才刚开始啊,怎么就要回去?”
她身段轻盈,舞姿翩翩,孩子们一走,他俩俨然就是今晚主角,在舞池中也是众人关注的焦点。
但聂尧臣揽着她,心头却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怪异感。
这个气息、身姿,甚至手心相贴的温度,统统不对。
聂尧臣骇然放开她:“你不是元熙!”
…
高尔夫球场夜间无人光顾,但聂家今日包下整个俱乐部,即便到了晚上,球场也依然是开放状态。
更衣柜大多空置,钥匙就挂在门上,由于数量不多,一个一个翻找也并不费事。
披着夜色而来的男人,呼吸粗重,显然相当匆促,翻找柜子时动静却很轻,也相当谨慎地没有打开更衣室的大灯。
“你是在找这个吗?”
元熙从柜子后面走出来,手中的机器人嘴巴一张一合,仿佛真的在唱歌般发出声音
“小小的小孩/今天有没有哭
是否朋友都已经离去/留下了带不走的孤独
漂亮的小孩/今天有没有哭
是否弄脏了美丽的衣服/却找不到别人倾诉……”
那是苏芮的一首老歌,《亲爱的小孩》。
二十多年来,又被其他歌手不断翻唱。
她手中的智能玩具机器人正是之前酒店房间中朵朵拆礼物拆出的那一个,来自宝宝的爷爷,聂松。
阴影中的人直起身来,露出已经苍老却依旧严肃刻板的脸庞。
“你就是赵元熙的妹妹?”
元熙笑了笑:“怎么,你还是认不出来吗?只要长着相似的面孔,穿着一样的衣服,你就连身边人和陌生人都分辨不出?”
聂松的神色微微一变:“你是赵元熙?现在船上那个才是你妹妹?”
“嗯。
”
“还懂得招移形换影,不错,连我都差点上了你的当。
”
“我妹妹被取消的是今天的航班,改签改到了昨天,所以她昨天就到了春海。
知道我发现了新的线索,才配合我一起演这出戏。
”
“你没告诉阿臣?”
“他迟早会知道。
”
聂松笑道:“说到底,我是他父亲,你还是害怕他不肯站在你这一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