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尧臣摇头。
她是因为得不到特助这个职位,觉得个人价值得不到体现才执意要辞职的,现在把这个她应得的职位还给她,也顾全了其他同事的颜面,她就应该会留下来了,不是吗?
聂尧臣跟他大哥应该都是这么认为的。
可赵元熙说:“不管你的特助这个职位由谁来做,我已经交了辞职信,就不打算改变主意了。
”
“为什么?”
“我已经找好了其他的工作。
”
他沉默一阵,才说:“那为什么你前天晚上还来办公室找我?”
“原来在聂总眼里,我们这层关系直接和公司的工作挂钩?那更好理解啊,我的lastday还有两周,跟你上床的期限也就还有两周。
当然如果你不愿意,那我从今天开始都不会再找你了。
”
聂尧臣的情绪肉眼可见的一落千丈。
她却站起身来:“我吃好了,你慢慢吃。
我跟肖灼一样,也还有工作没做完,先回公司了。
”
她知道这时候其他男人的名字会像针尖一样直刺他的鼓膜。
“等等。
”他果然叫住她,“你刚才说的,已经找好其他的工作,是什么样的工作?”
“还记得你之前为我买的那个商铺吗?我打算在那里开一个花店。
”
…
聂尧臣坐在沙发上,眼睛仍盯着桌上国际象棋的棋盘。
他由残局倒回去,镜头回放般将刚才结束的棋局又重来了一遍。
聂舜钧在他身旁坐下,笑道:“都赢了还要复盘?你这强大的胜负欲一点都没变。
”
“不是,只是习惯。
”
他接过聂舜钧递来的酒,喝了一口,才发现是加了冰块的苏打水。
“我可不是舍不得给你喝啊,听说你最近酒喝的不少了,我怕你妈妈知道了,又说是我故意害你。
”
“不会,她不知道我找你喝酒。
”
聂舜钧笑笑:“有句老话说得好,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你妈妈要想知道,总有办法知道。
”
这个弟弟从出生开始已表现出与众不同,后来确诊为孤独症中的一种以维也纳医生汉斯·阿斯伯格的名字命名,是孤独症谱系中智商正常或超常且典型症状较轻的一支。
据说爱因斯坦等名人就患有同样的病症。
但这并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
哪怕聂尧臣在学龄之初就表现出对数字等细节的超级敏感,智商拔群,也依然被认定为先天性的神经系统发育异常,从小受到各种限制,即使成年后医生也不建议他喝太多酒。
加上他妈妈芮琼芝这几年来越发一言难尽,只要他跟大哥聂舜钧稍微走近一些,她就认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