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只有半口。
见许烟愣在原地不动,路池杉不耐烦地呵斥道。
“等什么,你才刚喝多少?进去抠出来,最多给你三分钟。
”
他一抬下颌,指向旁边的洗手间,随后抱着林茜茜头也不回地下楼。
王总小心翼翼凑上来:“路太太,您懂的。
路总有心要买断这些原材料,我......我在他面前就是个小角色,没有发言权的。
不是我要针对许氏实业......”
许烟摇摇头:“我明白,不关您的事。
”
......
洗手间里,灯光昏昏涨涨。
许烟强忍着难受,将左手几根手指抠进喉咙里。
恍如隔世的痛感翻江倒海,比那口酒精更先冲出喉咙的,是一股殷红的鲜血!
许烟呕到站不起身,跪在地上缓了约有几十个数。
门外的脚步声不耐烦地去而复返,是路池杉。
“你还要磨蹭多久!”
只是话音未落,他便一眼看到了许烟唇边新鲜的血痕!
“你”
许烟摇头:“没事,红酒。
”
她将单手攥在洗面台边,指关节用力到颤抖,发青。
光秃秃的无名指上,被男人一眼盯到了一片空白。
本该戴着婚戒的地方,此时什么都没有。
“你戒指呢?”
路池杉心里咯噔了一下。
许烟这才注意到,想来是刚才抠喉咙的时候,不小心弄掉了。
十有八九跟着血和胃液一起吐了出去。
难怪她刚才冲水的时候,听到里面有什么叮当一声。
不过,这婚戒对她来说,意义还重要么?
想当年路池杉巨资从拍卖会上给她抢到的南非粉钻,仅此一颗的高订设计款,与那场奢华瞩目的盛大婚礼一样,曾把她一把拉进梦幻的幸福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