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时分忽然下起淅沥小雨,睡梦中的沈映蓉被雨声惊醒,她迷迷糊糊摸到身边坚实的胸膛,像奶猫似的往丈夫怀里拱了拱。
男人自然而然揽过她的腰身,熟悉的脂粉馨香,温暖的气息,是让人心安的存在。
翌日天空放晴,吴阅要上值,沈映蓉伺候他洗漱。
把他收拾妥当后,吴阅用好早食出门,要到傍晚才会下值归来。
昨儿周娘子说想让沈映蓉开导一下儿媳妇,她才去胡氏那边问安回来,就听青禾说刘月娥来了。
沈映蓉忙进了偏厅。
刘月娥比她小一岁,娇小玲珑,生得很是温婉,性子也胆怯。
二人相互行礼,各自落座。
青禾送上茶水。
沈映蓉温和道:“月娥的事,昨日周姨母同我说过了。
”
刘月娥心情郁郁,咬牙道:“程渊欺人太甚。
”
沈映蓉轻轻叹了口气,同情道:“你与他成婚三年,日子过得也不容易。
”
提起这三年的过往,刘月娥不禁红了眼眶,捏着帕子咬唇不语。
沈映蓉正色道:“月娥可曾替自己想过后路?”
刘月娥的情绪有些小激动,“姐姐,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哪还有什么退路?”
这话不中听。
沈映蓉端起茶盏道:“虽说嫁汉嫁汉穿衣吃饭,可是你才只有十九岁,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你盼着程渊浪子回头,万一他要等到十年、二十年后才回头呢?
“这样妻妾成群的日子,妹妹可熬得下去?”
刘月娥沉默,眼眶里含着泪,却未落下。
沈映蓉抿了口茶,轻声道:“你我皆是女郎家,今日我同妹妹说这些,也是盼着你能过得好。
“只不过月娥你得明白,若想继续等程渊浪子回头,那婆母才是你后半生的倚靠。
“如今这样折腾,除了让程渊心烦,让自己像个怨妇,让婆母避之如蛇鼠外,又能得到什么好处?”
刘月娥听不进去,不痛快道:“姐姐说得轻巧,倘若吴阅也像程渊那般,你又当如何?”
沈映蓉愣了愣,随即应道:“我们在婚前有过君子约定,不允纳妾。
“一辈子很长,倘若日后两看相厌,他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