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莲生则紧追不舍,剑势如潮水般涌来。
景莲生稳如泰山,剑法虽不华丽,但剑锋所至,皆是白情的破绽。
白情招式花哨,但时间一长,却难敌这大巧若拙,逼得连连后退。
景莲生一剑挥来,剑势雷霆万钧,白情急急后趋,却自觉避无可避。
只听得“叮”的一声轻响,白情头顶一轻,玉蝉金发冠应声跌落在地。
白情一头乌发如瀑布般散落,神情怔忡,满脸错愕。
景莲生回身收剑:“承让。
”
白情站在原地,低头看了一眼地上的发冠,随即抬起头,眼中那抹错愕已化作淡淡的笑意。
他抬手将散落的发丝随意拢到耳后,道:“我的发冠值一千两。
”
景莲生默默半晌。
白情挑眉:“殿下没什么说的?”
景莲生诚恳道:“下次穿便宜点。
”
白情轻哼一声,眼中带着几分不服输的傲气:“我下次必然赢你。
”他顿了顿,目光忽然变得认真,直直盯着景莲生的眼睛,一字一句道:“穿得又昂贵又漂亮地赢你!”
三年后,白情果然赢了他。
而且的确是穿得极昂贵,极漂亮。
若说上次白情只是像高飞的孔雀,今日却像阳光下的凤凰。
他一袭织金红袍,长剑在手,乌发金簪,像骄阳一样刺眼。
“这三年,每一日,每一夜,我都在苦练剑法。
”白情说,“我爹爹看我连蛐蛐都不斗了,吓得要请神婆,差点以为我中邪。
”
景莲生听着这话,莫名其妙地笑了一下。
白情看到景莲生莫名其妙地笑了,自然居然也莫名其妙地跟着笑了起来。
真是莫名其妙啊。
白情因为武术卓绝,被请到宫中当差,成为太子的剑术陪练。
宫中规矩森严,人人谨言慎行,唯独白情例外。
白情打小就是在锦绣堆里长大,在宫里当差,也不怎么谦卑守礼。
相比之下,太子景莲生崇尚朴素,衣着简单,倒显得白情才是东宫的主人。
白情与景莲生一同习武,对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