唤了一声,掀起纱帘转头往卧房其他地方看,忽的发觉出些不对来。
卧房的格局并无太大的改变,在细枝末节处却少了很多东西。
窗户下的罗汉床变成了狭窄的木榻,梳妆台换了摆着花瓶的条桌,小桌上的熏香炉、书架边的文竹、花轻素从池誉那儿搬回来的山水屏风也统统不见了踪影。
颜序淮心头涌上一丝不好的预感,掀开被褥下床,赤足快步推开了房门。
天色果然还暗着,念安倚在门边守夜,听到开门声转头看过来,对上颜序淮阴沉的目光后,不自觉打了个冷颤。
“爷……”
“夫人呢?”
念安发懵的脑子一瞬间清醒不少,眼中微露讶异,还未来得及回答,颜序淮已经越过他往庭院里走了。
“夫人搬去书房睡了?是不是你又和她告什么状了,上次她搬去书房是因为我在外面遇刺受了伤没告诉她,这次是因为什么,我最近有瞒着她做什么不爱惜身体的事吗?”
颜序淮说到这儿脚步一顿,这才想起来自已因为出来的太过着急还未穿鞋,垂眸瞧着自已已经被石子划出几道细小伤痕的脚,开始犹豫如果自已就这么走过去,阿素会是生气多一点还是心疼多一点。
想来应该两者都有。
他想了想花轻素炸毛的模样,决定还是先把鞋穿上吧,颜序淮回头吩咐念安:“把我的鞋袜拿过来。
”
他一抬眸,发现念安还在檐下站着,微微张着嘴,神色惊恐地望着他。
颜序淮皱眉,“念安?”
“爷,您怎么了?”念安回过神来,大步走过去,“可是昨夜在张府寿宴喝多了酒还未醒?身体还有没有哪儿不舒服,要不我去把府医叫过来……”
“张府寿宴……”颜序淮眉头又蹙得紧了点,刚想说张府寿宴不是早就过去了吗,又察觉到些不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