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时幽深的眸色注视着她,看了她好一会,久到云舒皱起了眉,也饶有兴致地观察起对面这人来。
这脸分明是个少年模样,那双眼却苍老如古树。
最后,青时还是转回二人一开始的话头,带出几分执意:“昆仑杂货铺没有寻不到的解药。
”
云舒重新低头擦手:“好啊,先多谢了。
”
她长叹一口气:“寻不到也没什么,吐点血于我而言只是收拾起来麻烦了点。
”
可青时却淡淡说道:“会疼的。
”
“吐血的时候,神魂很疼。
”
云舒手中白帕一顿,眨了眨眼再去看他,那眼神似乎在说:你又没中过瘾毒,你怎知道神魂疼痛?
青时看着她一脸懵怔的表情低低笑了:“你的缚魂铃在我手腕上,能感觉到。
”
云舒觉得他怎么笑得像哭呢。
“没事,我倒是想死,可惜地狱之息不给我这个机会。
”
云舒希望没有解药,可是她又不想难受,她只想魂飞魄散个痛快。
她不再看他,专心擦着双手脏污。
青时若是无话,通身的疏冷便就此蔓延。
二人之间不再似刚才热络,瞬间沉默了下来。
一旁的红发少年像是终于找着了说话的机会,他方才一直在等,等了好久了,出声问道:“云舒,你可好受些了?”
“你是何人?”云舒觉得这人甚是自来熟,于是直接问他。
“你不认得我了?”红发少年也拉过一把椅子坐在了她身边,扯过她的手嘤嘤嘤:“云舒,你自打把我丢给这个奸商,已经千年未曾来看我了!”
“竟是……竟是将我忘在他这处了吗?”
红发少年泪眼盈盈。
云舒抽回了手,在他那头张扬的红发上抚了抚,终于摸到想摸的东西,满意地笑了:“你还是没告诉我你是谁。
”
真顺滑,又柔软,云舒没忍住多摸了几下。
“你、你给我起的名,你都忘记了?”
少年受了抚摸突然变得乖顺起来,耳根还隐隐浮现一层绯红。
云舒没有一点记忆。
但是对他的一头红发表示很感兴趣。
少年扭头噘着嘴说:“是你说你喜欢我,要照顾我,还给我起名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