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思之际,只感受到一阵冷风袭过,未察觉到周身有一道阴冷的视线死死地落在他肩膀上另一只手的位置上。
不远处的城墙上站着一个身高修长,容貌俊秀的男子,死死地盯着黏糊在一起的两人,藏在他袖口的手指不知何时早已经攥成拳头,紧紧地攥着,手指陷进肉里也浑然不觉疼痛。
不知隔了多久,才将幽暗扭曲的视线从两人身上挪开,偏生两人都没有察觉。
“之含,我们快去吧,别再耽搁了,一会儿施粥就没了。
”
宋怀恩手放在沈晗昱的脖颈那片白皙透亮地肌肤处,低声在沈晗昱的耳边催促着,在他眼神划过迷茫之际,拉着他就往施粥的队伍里钻。
沈晗昱没忘记此刻正是流民的身份,宋怀恩将他拉过来,施粥已经开始。
沈晗昱站在队伍末尾,远远的瞧着施粥的女子,身旁站着七八位侍女,容貌看不大清楚,一时没认出女子来。
方才流民说,这位姑娘常来施粥,若是普通人家,必然也是承担不起。
直到快要轮到他,前面只有一两位时才认出江姒来。
江相的嫡女,江府大小姐。
和余程右相这个坚决反对流民入都不同,江相向来是夹在两党中间的边缘人物,有拉拢,有排斥,但他向来游刃有余,对于流民入都一事,他的态度仍然是模糊。
这些年两党相争,唯一称得上隔岸观火也至多是江相一人。
不过,江相如今年岁已高……
“你这人,我说不够,怎么了?你看她穿的什么衣服?来施粥的人就不能多加一点,我还要怎么了?”
男子没有去接粥碗的意思,而是一边发怒一边摸上女子滑嫩的肌肤上,粗粝又丑陋的手掌在柔嫩的肌肤上犹如酷刑。
“你干什么?”江姒使劲抽出双手,见挣脱不开,大叫了一声,面色苍白,嘴唇瞬间惨白如玉。
侍女退开企图上手猥亵的男子,拉着小姐惊恐地连连后退几步,骂了几句方才粗鲁无礼的,“小姐,没事吧?”
“看似来施粥,事实上就是装模作样,借着我们博名声,顺带来看我们的惨状,你别以为我没听到,大家听我说,这个女子是当朝宰相的女儿,我们要是众人挟持了她,用她威胁当朝皇帝和宰相,你们说,他们还敢不敢不让我们入都,那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