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英气一点点被抹杀,那个位置将他的善良也一并泯灭。
谢临砚孤身来到楚宫,被迫接受并消化这些变故。
由他亲手将人领上那个位置,沈晗昱心中难免存有歉疚。
谢临砚坐上那个位置,虽然残酷,但同时也拥有了重权重势,不用再过食不果腹,被人欺压的日子。
而这些,也不知对他是好是坏。
至于沈怀仁,此事他亦有过错,心性尚浅且好高骛远,行事不考虑后果,也该是让他吃些苦头,好好磨一磨那桀骜放荡不改的习惯。
另外,北镇抚司萧若巡为人刚正,两人也算旧识,应该也会留几分情面。
身处诏狱囹圄中的沈怀仁若是听见长兄这番话必定是痛心疾首,不敢相信。
这一夜,最为痛苦的莫过于诏狱中的沈怀仁。
沈晗昱第二日是被寝殿外不轻的脚步声唤醒。
他身着素洁的中衣从榻上起身,向屏风所在方向徐行几步,准备更衣上朝。
耳边呼吸声和脚步声越发近了,他起先只当侍女夜间就值没甚在意。
可抬头瞧见窗棂处隐隐的宽厚身影还是起了疑心,但他不会料到谢临砚会亲自来一趟,再干出其他荒唐事,只当是谢临砚派来监视的人手脚动静过大。
楚宫上下都是谢临砚的人,留在这儿本来也是被逼下的权宜之计。
他收回了视线,只当作未察觉,离开玄关再行数步,瞧见眼前之景,怔在原地。
此刻宽大的雕花屏风上空荡荡的,原来挂在屏风上的衣服突然都消失不见。
他沉思之际,不觉屏风上面影着高大修长的身影,须臾之间,忽而听到一道深情款款的声音从屏风外传来。
谢临砚含笑走上屏风后来,说道,“这间寝殿还是有些委屈你了,待到你我大婚后,便搬去菁华殿,无论是采光,还是空间,都比这里好上几倍。
”
说罢,拂袖就要上手来摸,沈晗昱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