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不近的距离。
谢临砚似是被这举动伤住,故作伤心之态,他委屈地检讨道,“之含,你莫不是不信我?也是,先前是我不好,可谁让你先欺骗我在先,还要保护那群蠢货,我入楚宫前,你答应过我,说要一直保护我的,既然如此,为何不能答应做我的皇后。
”
沈晗昱听到他的话,神色有几分恍惚,和谢临砚目光重合在一起的那瞬间,两人仿佛又回到了刚迎谢临砚登上皇位那一日。
永安元年,楚宫。
谢临砚将前朝妃嫔召入楚宫,一人提着沾满血迹的刀,帝王威严初现,方才招惹挑衅的皇子胳膊上挨了一刀,忍不住疼痛昏了过去。
底下妃嫔见状四窜,侍卫,太监乌压压跪倒在地,甚至还有孩童啼哭的声音在楚宫中阵阵作响。
他瘫在地上,长发散落在怀中,脸上也溅着鲜血。
因着某人路上的话,这宫内企图要他性命的前朝后妃,子嗣一个未动。
他在等一个人,等一个答案。
“沈晗昱,我跟你换,我用这些人的命跟你换,我只问你一句,他们说的话可是真的?”
沈晗昱入宫时便听说,谢临砚下朝后不逾两个时辰,便大发雷霆,提刀大开杀戒。
待他赶来,见到的便是这副模样,鲜血将谢临砚眼角的痣覆盖得严实,他脸上挂着凉薄的笑意,将刀尖毫不留情的指向踏进门槛的男子,质问道。
沈晗昱则是等候已久,这个问题是埋进去的雷,始终不由人,终究会走到这一步,只是早晚问题。
他没有隐瞒,如实朝人点了点头,承认下遗诏的存在。
入宫前后不过几日光景,沈晗昱便再没见到那双澄澈如水的眸子,也再没在谢临砚的眼中出现过。
“侯爷?”周岩连唤两声,没见应答,便轻轻拍了拍臂膀。
沈晗昱缓过神来,知晓他所为何事,又因尚在楚宫内,只得低声问,“如何?”
“如您所料,刺杀一事,确实不只是那舞女一人所为,属下方才查到,这个舞女名唤紫婷,生前曾偷偷塞过银子买通太监,扮成太监模样和陛下身边的侍卫许武见过几面,属下混入那侍卫里面,偷到了这个玉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