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吞吞吐吐,不敢抬头,低头只得说道,“陛下………”
“说”
“皇后今晨确实醒来一次,只是……只是……”
他不过一日没来,怎么会是这副模样?沈晗昱怎么会把自己搞成这种样子?若是他今晚不来,明日是不是就要亲自在楚宫为他敛尸?
谢临砚脸色僵硬,耐心告罄,阴鸷的视线犹如刀子袭来,落在跪在地上的侍女身上,“再敢吞吞吐吐,朕要了你的命。
”
“快说。
”
“今晨……奴婢见到皇后从床榻起身,不许我们接近,更不许我们上前搀扶,一个人从床榻上起身,他孤身站在景宫里,令我们退在门外,其余的奴婢真的不知道。
”
谢临砚眸子烁闪,床榻上那人惨白的面容,“还有呢?他为什么突然这样了?太医来了吗?那群人不是跟朕说醒了吗?现在为什么是这副模样?”
“太医来过了,说……皇后自杀了。
”
“朕今夜若是不来,你们就怕是要将此事压下来了?好大的胆子!”
谢临砚嗤笑一声,脸色阴沉,冷冷地扫了一眼底下跪着的太医。
“陛下,陛下饶命,饶命啊,陛下,微臣不敢隐瞒。
”
太医吓得满头大汗,跪在地上,不得多想今晨见到的场面,含糊囫囵,说道。
“是皇后,皇后他打碎了铜镜,用铜镜割腕自杀了,还好微臣来的及时,陛下不必担心,现在皇后已经没有大恙了。
”
“已经没事了?”谢临砚面色波澜不惊,可内心却迟迟冷静不下来,视线瞧着远处,冷冷地从喉咙中吐出几个字来,“那现在躺在那里的人是怎么回事?”
若无沈晗昱的授意,底下的人又何来的胆子隐瞒?
谢临砚厌恶沈晗昱沉闷的性子,将所有事情藏在心里,恨他的无情,无论何时,从未流露对他的感情,表现出一点温情,谢临砚便反复地在心中回味。
自杀?
沈晗昱当真是对他厌恶透顶,不愿再见他一面,连这样的事情也能做到?
谢临砚整个人犹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