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蛋糕,温淑娴烫了手。
高温令手指瞬间通红起泡,韦荞立刻拿来药箱,为她上药。
温淑娴全然感觉不到痛,只频频看向墙上时钟。
韦荞仔细为她包扎,拿着剪刀剪绷带,“二婶,你是在担心岑铭吗?”
“对,当然……”
韦荞手法娴熟,将绷带打结。
“好了,注意这几天不要碰水。
”
“好,谢谢你,韦荞。
”
韦荞一贯客气,这回却未接话。
她收拾好药箱,平静开口:“二婶。
”
“嗯,怎么?”
“既然会如此担心岑铭,为什么还要协助方金魏将岑铭绑走呢?”
温淑娴费了一点功夫,才听懂韦荞的意思。
一双苍老的手,搁在桌面未搁稳,陡然垂下去,筋肉牵动伤口,痛得几乎裂开。
温淑娴浑然未觉,她看向韦荞,眼里满是惊恐。
韦荞觉得滑稽,世事无常。
她从未想过,人生最大的对手,会是最无害的温淑娴。
“二婶,你很惊讶?不必的。
一件事,无论好坏,只要做了,都会留下痕迹。
”她看向温淑娴,终于到了摊牌的时候,“阳湖府邸有最严格的安保系统,今日在门口值班的保安却只有一个,平时都有五位。
警方说,一早就向你调监控查看,结果却被告知监控已坏一星期。
严锋向我出示了他们赶至这里的现场照片,几乎没有打斗痕迹。
你给出的解释是,方金魏对阳湖府邸而言是熟人,你并未防备,所以他趁机绑走岑铭亦未引起骚乱。
但是二婶,你忘记了,岑铭是我儿子,他的安全教育是我从小教的,岑铭对陌生人的防备意识有多强,只有我知道。
他是绝对不可能跟方金魏走的,也绝对不可能在方金魏绑他的时候全无反抗。
所以,方金魏能顺利绑走岑铭,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你帮了他,一起对岑铭下了手。
”
温淑娴下意识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