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
就是那个位置,专属丈夫和妻子,好似两个半圆,合在一起就是喜闻乐见的大团圆。
岑璋正伏在韦荞耳旁说话,他的声音很低,严锋听不见。
很显然,这些话他只说给韦荞听,她听进去了,脸上表情是严锋看不懂的那一种。
似乎是震惊的,又转瞬即逝,让人遍寻不到踪迹。
严锋上前提醒:“岑董,该走了。
”
一时间,无人回话。
还是韦荞先回神,拍了下他的背,轻声道:“我等你。
”
岑璋紧紧拥抱妻子,然后用力放开。
他要用这一瞬间,令她长久记得拥抱的感觉。
如果她能有一点舍不得,一点留恋,就是他大赚了。
“说好了,你要等我。
”
“嗯。
”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
几辆黑色轿车有序离开。
韦荞面沉如井,心绪平静。
恶战将至,银行家和首席执行官的本能再次占据上风。
风暴已至,冷静至上,一切激越和倾泻都被摒弃在他们的情绪之外。
像韦荞和岑璋这样的人,情绪失控是有边际成本的,即使怒火中烧,也绝不会在大雨中仰天怒吼,把栏杆拍遍。
他们不能被情绪左右,他们必须掌控情绪,这才是名利场人同世界一较高下的底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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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岑璋,韦荞在客厅沙发坐了很久。
客厅是警方在阳湖府邸主要的办公场所,摆放着各类跟踪仪器,几位老刑警进进出出,偶尔低声交谈,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韦荞扶额坐着,闭着眼睛,有耳鸣征兆。
她并不竭尽全力去听警察在说什么,他们都是有分寸的老手,知道什么话该告诉她,什么话不该对她讲。
她不急,心里坚信,一定能等到岑璋和岑铭安然无恙的消息。
时间分秒流逝,再抬眼,天幕沉沉,已是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