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立帷不急不徐:“黄总,你刚才说韦总抛夫弃子,这件事我并不清楚,你有兴趣的话可以问岑董。
”
“哈?”
许立帷看了一眼岑璋,笑容斯文:“韦总是岑董前妻,这件事他最清楚了。
”
周六下午,正是客少的时候,一个散客都没有。
韦荞在厨房洗碗,抬头看见赵新喆,没给他面子。
“你走。
”
赵新喆走进来,对她的冷言冷语一贯不计较。
他今天是来谈正事的,态度里有后辈对前辈的尊重和谦让。
“荞姐,我们谈谈。
”
“我跟你没什么好谈的。
”
“是,你跟我当然不用谈。
你要谈的人,是赵江河,是道森。
”
“我和这些人也没什么好谈的。
”
“我爸病了,道森也病了。
前天,东亚城市大会的冠名权竞标,道森输了。
”
韦荞听了,手里的动作丝毫没停下,洗碗的动作又快又好,一转眼已经洗好一大叠。
“病了就去看医生。
”
“荞姐,你就是医生,所以我来找你,对症开药。
”
“我没那本事。
”
韦荞扔下抹布,溅起一滩水,打湿衬衫衣角,活脱脱一副地道的农家主妇模样。
这样一个人,说能救申南城百年企业道森,能救道森董事会主席赵江河,谁信?
赵新喆信。
别人没见过当年的韦荞,他是见过的。
他和她认识二十四年,差不多是赵新喆一辈子的时间。
“申南城第一首席执行官”的名号,正是媒体为韦荞开创的。
她沦落至此,赵家和道森有一份责任,不怪她今日无情。
要请得动韦荞,不拿出些宝贝,是办不到的。
真金白银、权力欲望,都不算,韦荞放在心上的,才是宝贝。
赵新喆沉吟许久,缓缓开口:“岑铭经常来道森度假区玩,你知道吗?”
砰!
一只碗被重重置于桌面,顷刻间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