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滚烫侵袭全身,烧得人迷糊,我胡乱地拨弄手机,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屏幕里透出林景周的声音:「怎么了?」
我平复着紊乱的呼吸,问:「在做什么?」
「做造型,拍杂志。
」
林景周很惜字如金,应该是化妆途中不方便说话的缘故。
但我今日偏偏没有那么善解人意,还抓着他问:「那你什么时候能回来?今天中午?」
「昨晚飞到别地去了,我不在你那边。
」
我没有抑制住哭腔:「今晚呢?」
「小舒……」
「明天?后天?还是周末?今晚,还是就今晚?」泪珠大颗大颗地滚下来,我有些语无伦次。
「你等等,我要先拍……」
大概是药效上来了,我忽然冷静了些,如梦初醒般挂掉了电话。
这样发疯很容易会被他那边的造型师听见的。
我从冰冷的地板上起来,起身煮了碗寡淡的麦片。
门铃响起来的时候,我舌头被烫了一下。
很不争气地被痛哭了,于是哭哭啼啼地去开门,甚至未见人先出声:
「老公……」
看清脸庞的时候,我把话咽了回去。
「莫挨老子。
」赵胜嫌弃地进来,扔给我一包药和一袋水果。
他身后还跟着同公司的小弟弟,新签的,很听话,一进门就恭恭敬敬地喊姐姐。
赵胜单纯是过来送点物质帮助的,送完就走。
倒是小弟弟仁至义尽,留下来给熬了粥,替换掉难吃到头疼的麦片。
吃完粥后,我送他出门,猝不及防地撞上刚从电梯出来的高挺身板。
我的呼吸凝滞了一瞬。
8
佯装正常地送走弟弟之后,我回头看向家门口。
林景周倚墙站着,却丝毫不显懒散,甚至有些严肃,窒息的气场遥遥地传过来。
瓷白的脸庞上神色有些冷,头发根根精致,纹丝不乱,似乎是拍完杂志连妆都没有卸就上飞机赶过来了。
林景周疏离地看着一点点地走近的我,开口说:「所以只是想找人陪着玩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