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
趁着还在婚姻存续期间,把所有资产厘清,让她先分走一半。
在颜舒婷的保姆车里,我拿出了离婚协议。
她怔了怔,签字的时候眼睛红红的。
低头的时候耳边有发丝垂落,我伸手帮她挽起来。
颜舒婷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四周有没有摄像头。
「不用躲了。
」我说。
2
原先是夫妻的时候,所有人都当我们是陌路人。
离婚之后,因为消息一时没有公布出去,反而人人都把我们当夫妻看。
可以有光明正大地亲近的机会,但没有这个权利。
颜舒婷因为着凉打喷嚏,大家纷纷看向我,以为我脑子里在念妻千百遍。
她喝水被呛了一下,也有人立刻用目光锁定远在三十米之外的我,甚至流露出这人怎么是个木头的眼神。
以前想在剧组亲亲要在车里藏上半天才有机会。
现在大家都在观测什么时能出现十四禁画面的时候,两辆车反而隔得比银河远。
我身上又多了个不解风情的标签。
老婆跑了,能有多风情。
何况,下戏之后颜舒婷确实是见我就跑。
但由于我不仅是主角,还是监制。
所以当我坐在摄像机后的时候,颜舒婷跑不掉。
是不是有点像在欺负人?
这是闲话。
拍完这场再议。
这场戏是人物转变的重头戏。
表面清纯的小白花在处理完尸体之后,对着受害者家属潸然流下同情的眼泪。
我专注地盯着机子的时候,隐隐地听到身旁有惊叹的声音。
微微出了出神,目光游离到机子以外的地方,落到真人身上。
颜舒婷是个大美人。
高一的时候我就这么认为。
大美人沉浸着诠释故事的时候,面貌虽然惊艳不改,但是会变成另一个人,这新鲜感慢慢地把在场所有人的情绪都织在一条线上,被轻轻一扯,于是都栽了进去。
她说话的时候,声音里的气息、收顿、颤抖,我都听得一清二楚。
有种想要呼吸与共的冲动。
这条拍完,颜舒婷主动来找我。
她很正经地探讨:「一定要当着家属的面哭吗?会不会太刻意去共情,反而容易被看出端倪啊?」
「你想要怎么处理?」
「能不能多拍一个背过身之后的表情镜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