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风流,实际就是放荡不羁。
横挑鼻子竖挑眼,燕王府后院塞满莺莺燕燕来历五花八门的女子,正经娶进门的王妃却一个也没有,早成了淑贵妃的一块心病。
偏此子还颇得建明帝喜爱,有建明帝纵容在前,淑贵妃也不好怎么逼迫,好在趁着这次仕女大选的机会,可把这事就办妥了。
木参辰谢恩出去。
“这个燕王呀,说来这回还是他亲自来求的呢。
”老太后想起什么,有趣儿般的道。
淑贵妃瞪大了眼睛:“当真?不可能吧……”
“哀家先前还怕他不乐意又跟皇帝闹去,不曾想……”
殿中一干贵妇们八卦得热闹,木参辰慢慢的,一步步走出宫去,看着来接自己回府的母亲,心中一阵茫然。
只等定了日子待嫁,这一生,便是如此了么?
白月也憔悴了许多,拉着女儿的手,半天说不出话来。
她不是不知道女儿的心思,只是,那是不可能的呀……
这个时候,云铭刚提了装酒的寒玉匣子走下青峦山。
因为师父最后的提醒,他走得很急,但任他再怎么日夜兼程的赶路,到晋阳,最少也要半月。
那个时候,建明帝已经在去往泰山封禅的路上了。
燕王府,燕王赵赜兴冲冲的跑出来,跳上马就直奔贤王府。
他不在乎要娶什么女人,只记挂着赵彧答应了他,说有法子帮他活逮到那只神气活现的大鹰。
虽然府里谋士跟他分析的娶木侯府之女怎么利弊时,他也听得很仔细,并且认真的与之探讨,衡量得失,但这一切跟木参辰本人实际是没什么关系的。
对赵赜而言,女人么,不过就是个生孩子的物事罢了,哪怕她出身高贵,哪怕她貌美如花,也就只是个消遣,挤不进男人的万丈雄心。
这桩婚事定下来后,他想木元齐父子,想南疆那二十万大军,想身为明德大师关门弟子的云铭等等这些,比想木参辰本人要费心得多了,虽然这些都是在娶了木参辰以后才会跟他划上关系的附带因素。
这就是赵赜的本性。
这不是什么悲哀的事,在这个年代,这样才是正常的。
一场政治的联姻,不管对于生养自己的父亲还是寄托一生的夫婿,或许那个联系这本不想干的两者之间的女子,才是附带因素。
只有木参辰,只有她的梦里,依然缠绵着那个被雨困在庙里的午后。
那时她只是个狼狈躲雨的富家千金,他也还没有名动京华。
两个只能称之为孩童的少男少女,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