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儿方晶晶没忍住笑出了声,把一个从她身边经过的路人吓了一跳,她在心里默默地给那人道了个歉,然后又给高垣道了歉。
她不该这么诽谤他,他可是那啥,那啥和那啥啥的代言人,他怎么可能品味低下呢。
品味低下的是她,目光短浅的也是她,否则她怎么可能和高垣分手?
“说得没错!”
胡覆辙仰着头张着嘴望着高垣,高垣跟上了发条似的在他眼前走了走去,一手叉腰,一手乱挥,神情激昂,语气不忿。
他说:“许玉银就是在胡说八道!她凭什么这么说?那是我的私事,她了解前因后果吗?她清楚事实吗?她什么都不知道就在这儿下判断,还用那种态度,你说,她这不是胡说八道是什么?”
胡覆辙忙道:“就是胡说八道就是胡说八道!好了你快坐下,我脖子都仰酸了。
”
高垣气息稍定,他大步过来坐下,抿着嘴木着脸,手搁在桌上,微微有点儿抖。
怎么脾气越来越坏了?胡覆辙悄悄皱了皱眉,而后他观察着高垣的脸色,试探地劝解:“许玉银这人你也知道,她一向这种铁嘴钢牙的,她说她的,你千万别当真···”
高垣立刻反驳:“呵!我怎么可能当真!”
“对对对!你就当她放屁。
”胡覆辙大力点着头,欢天喜地举起杯子,但高垣没理会,他只好一仰脖儿,自己全干了。
干完俩人都半天没说话,高垣坐在吧台前,还是一脸不开心。
胡覆辙大大地叹了口气,他想了想说:“许玉银就是这么个人,说话做事不留情面,有时候是挺没分寸,但是!”他一拍桌子,凑近高垣动之以情,“但是她能力强啊,办事放心,你看她跟你多久了,你俩合作多愉快!”
高垣冷冷地撇了下嘴。
这招已经没用了,这人也越来越冷情。
胡覆辙忙换了个思路:“其实她就是嘴上说得不好听,心里肯定是向着你的。
你信不信,要是一起你跟我一起掉水里了,她肯定救你!”
高垣没好气道:“谁跟你一起掉水里她都不会救你。
”
胡覆辙一愣,接着哈哈大笑:“你说得也对,不仅不救说不定还要踹一脚,免得我沉不下去。
”
高垣瞥他一眼说:“你怎么把你前妻说得像个变态?”
胡覆辙一本正经地说:“不,我这是有自知之明。
而且,她不是我前妻,她是我前前前妻。
”
高垣无奈道:“谢谢指正,你还挺严谨。
”
“那必须严谨!”胡覆辙咧嘴傻笑,又举起了杯子,高垣这次终于拿起酒杯,跟他碰了碰。
两个杯子撞出“铛”地一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