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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看到其中所藏物件,最后她又回到他面前,冷冷地问:“看到这些,你也该知道,我打算做什么了吧?”
天如镜面无惧色,只缓缓闭上眼睛,淡淡两字“随你”。
那时他的脸苍白惨淡,从我这个角度看过去,眼角有一粒很细微的水珠,若不是恰好被光一反射是看不到的,然后他微微低头不语。
不知为何,我心头一痛,其实我知道天如镜对公主动了情,前些日子天如镜天天来随公主学习一些神秘的东西,他那反常的偶尔出现在眉角眼稍的微笑,他轻快的脚步,他有几次会在出公主府的时候看似无意地回头张望,看向公主房间的那个方向,这一切我是看在眼里的。
现在我能隐隐了悟他心中所想,被自己心爱之人逼着救自己的仇敌,那样的痛该是如刀凌迟着心尖上的肉吧,公主逼他若斯,只是为了一个容止。
可公主也不好受,虽然她摆出一幅要动大刑的架势,其实我知道她根本狠不下那个心。
果不出其然,公主什么刑罚都没使出来,只是陪着被绑的天如镜困守于房内,两人象在角斗,天如镜绑在椅子上一夜未睡,可是公主也陪着一夜未睡,这是何苦,即是要折磨对方,却还是心中不忍,所以陪着忍受,以此让心里好受一些吗?
这绝不是从前公主府里的公主,我心中越来越确定,这般的即使行恶也不忍心,苛责着自己,这样的她怎么可能是原来的山阴公主,只是我又怎么去问她不是公主到底是何人?或者是如是这般也不错,只要能这样看着她。
只是她这样不止折磨了天如镜,也折磨了她自己,更折磨了他,只是为了一个容止,他真值得她这样吗?可是他又有什么立场来问?
不忍看她这样憔悴自责,我终于忍不住,我对她说:“公主如是不愿脏了双手,桓远愿意代替公主。
”他来对天如镜用刑。
其实这样对天如镜来说也更好些,至少不是他心爱的女人亲自动手,心中的痛也能好些。
可她却拒绝了,她不忍心,不忍心吗?但还是残忍地伤着天如镜和我的心。
我心中一窒,我的心?无奈一叹,我的心她不会要的,一如她不要天如镜的心。
结果一等就这样互相折磨了三天。
三天后天如镜突然松口了,我不知道这个固执的人是如何会答应原先他死也不肯松口的事,去救他百般不愿意救的情敌容止,是公主答应了他什么吗?可是公主到底答应了他什么事呢?
我无从得知其中之详,因为当日当时只有他们两个在屋里,其实后来我才知道,当时不止是他们两个,花错当时在屋顶把整个经过听了个仔细,看了个明白,所以在后来的洛阳,花错一次醉酒,将事情告诉了我(原先花错醉酒爱找人比剑爱脱人衣服,但至从出了建康后,所有人都变了,花错醉酒后不再爱脱人衣服,只爱抓个人絮絮叨叨说个不停,而不幸那一段时间他最方便抓住的人是我,所以我知道了很多原先不知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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