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她洞穿千百遍。
她懒懒一笑,“这便受不了吗?阁下的雅量可笑得紧呐,这样吧,我府中倒还缺抚琴一人,你虽太过匠气,勉强还凑得数,不如跟了我回去,闲时指点你一二。
”
我心中怒意如波涛汹涌,居然失去了平日里的淡定,脱口而出“公主殿下若真有高人一等的见解,那萧别界时也愿赌服输,自请入府。
”
话一出口才惊觉自己说了什么,却是覆水难收。
正在僵持中,一位皇室长亲出面圆场“楚玉你喝多,不要胡言乱语吓着萧公子”并立即叫来侍女将公主扶了下去,公主却似饮酒过度,脚下懒散地被扶了下去。
而我也乘此机会速速离开这是非之地。
事后,家主得知此事,狠狠责备了我,说我太不知轻重,若是真被公主带入公主府中,此生便毁了,我心中也后怕不止,便在家中禁足了三个多月。
也许那日公主真的醉了,事后也忘了此事,这三个多月有惊无险的过去了。
那日友人再三相邀我前去平顶山举办曲水流觞诗会抚琴,推托不过,且也在家闷了近四个月,也就去了,不料在诗会上再遇山阴公主。
纵然当时她身着男装,且脸上涂有易容药物,但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了这个焚我琴谱,辱我斯文的仇人。
可是她竟然象是不认得我似的,对我不多看一眼,不知有何阴谋。
我心中愤然,寻机想故意出她的丑,我抚琴技艺娴熟,曲调节拍尽在掌握,曲音的速度在我是易如反掌,因此我的琴间刻意在酒觞到她面前时嘎然而止。
果然,她似乎做不出什么诗了,我正等着看她笑话。
却不料她找与她同来的一位俊秀高佻的男子代她作诗,而那位叫喻子远的青年才俊也居然挥手而就两首诗。
我故意一次,两次,三次......将酒觞停在她面前,而那个喻子远居然也就二首,四首,六首......写了足足三十首诗,一气呵成,技惊四座。
如此俊才怎么先前从未听说?看他容貌俊美,仪表风流,再想起公主好男色的风评,心下立时了然,可惜一块美玉掉入了泥淖之中。
我慢慢的走出亭子,到他面前,看他一眼后冷冰冰的道了四字:“卿本佳人。
”后面一句我没说,但听者皆知其意。
然后拂袖而去。
不曾想那日在王意之府中我正操琴之际,没由来心情一阵浮燥,指下一涩,琴弦又应声而断。
抬首又见山阴公主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