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根红绳,上边挂了个成色已旧小铃铛。
太阳猛烈,在脑袋上盖了件外套,牢牢地把自己囚禁在黑暗当中。
“哗”
坐在他旁边的陈瑞卿忍无可忍,一把掀开了余嘉艺脑袋上的外套,满脸怒容地吼道:“你他妈这是盖尸布吗?你每天顶着个副部长的名号,什么也不干,今天就喊你来帮个忙还搁这睡觉?”
趴在桌子上装死的余嘉艺终于挣扎了起来,他勉强撑起上半身,突然被那么刺眼的阳光照射,余嘉艺懒洋洋地眯着眼睛道:“困死了。
”
他的声音因为半梦半醒带着哑,余嘉艺很白,冷白皮下恍若能透出青色的血管。
余嘉艺拿了把圆扇挡在了眼前,他控制不住地打了个哈欠,桃花眼泌出了几滴眼泪。
陈瑞卿翻了个白眼:“不会昨晚又和你那个小池厮混到很晚吧?”
“是小庄。
”余嘉艺揉着眼睛纠正道,“小池是我上上个前男友。
”
陈瑞卿抓住了重点:“上上个?”
他眉心一皱,终于想起来了小庄是谁,陈瑞卿现在无比地混乱:“就你上次说笑起来很可爱的那个Omega?不是,你和小池是他妈什么时候分手的?”
余嘉艺拧开瓶水,思索了片刻,答道:“好像是上礼拜五?”
“那你和你的小庄是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这礼拜一,我可从来不给人戴绿帽子。
”余嘉艺强调道,“已经分手了,他不是我的小庄了。
”
陈瑞卿麻木地问道:“那什么时候分的手?”
“很巧,就在昨天。
”余嘉艺毫无心理负担地喝了口水,语气平和地道,“昨天晚上三点多,不对,应该是清晨三点多,他打电话给我,让我去机场接他。
”
“我说‘我睡了',他让我必须去。
”
陈瑞卿明知故问道:“那你去了吗?”
“怎么可能?”余嘉艺冲陈瑞卿笑了一下,像只漂亮的狐狸,“我挂了电话就睡着了,第二天醒来他自己已经打车回去了,他还问我昨晚的事情该怎么解决?”
“这有什么好解决的,我只能解决他了。
”
他语气轻快:“当然是分了,这辈子能让我大半夜起床去接的人还不存在。
”
陈瑞卿无言,小声地骂了句:“死渣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