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玄霁王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慢悠悠地松开脚,蹲下身,一把揪住伶舟莲的头发,迫使他抬起头,直视自己?。
伶舟莲被迫抬头,头皮一阵刺痛,眼神却?死死地盯着玄霁王,猩红的血从额角滑下,模糊了他的一只眼睛。
“欺人太甚?”
玄霁王用另一只手不紧不慢在伶舟莲脸上拍了拍,“本王这辈子就没?讲过什么道理。
别因为这几年本王收敛了些,就真以为本王改了性子。
本王、之所以、还能心平气?和的、在这跟你废话,已经是你莫大的荣幸。
”
时幼皱起眉头,看来玄霁王对?“心平气?和”这四?个字,着实有些误解。
伶舟莲已然气?昏了头,时幼还在这呢,玄霁王竟这般羞辱他,这比杀了他更令他难受。
他瞳孔骤缩:“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来教训我?”
他话还没?说完,玄霁王已然一巴掌重重甩了过去。
力道之狠,直接把伶舟莲扇翻在地。
玄霁王看着狼狈不堪的伶舟莲,拂了拂袖,语气?凉薄:“你真该谢谢千风。
”
“六百年前,是千风,用他的余生,从本王这换了你苟活到现在的资格。
”
“本王向来看不惯不知感恩的废物,既然他不教训你,那就由本王代劳。
”
说罢,玄霁王再次抬手,“咣”地一声,又给了伶舟莲一巴掌。
这一巴掌下去,伶舟莲的世界崩塌了。
他脑子里嗡嗡作?响,耳朵里全是嗡鸣,伴随着玄霁王方?才那句话。
是千风用余生,从玄霁王这换了他苟活到现在的资格。
伶舟莲耳边的喧嚣仿佛被抽空了一样,只剩这句话在脑海里一遍一遍回响。
他的嘴唇微微颤了一下,抬起头,盯着玄霁王:“……你什么意思??你把话说清楚!”
玄霁王站起身,俯视着他:“千风不告而别的那一日,你那破宅子里,是不是突然多了很多金银?”
伶舟莲愣住了。
确实如此。
那一年,他醒来,破败的院里堆满了箱子,打开后满是金银,耀眼得?不像话。
他那时只觉得?奇怪,也?问过很多人,但没?人能解释清楚这些金银的来历。
伶舟止也?在那天消失了,像从未存在过一样。
可现在,玄霁王的这句话,把他一直不愿细想的真相,撕开了一个口子。
“……不,不可能……”伶舟莲喃喃地摇头,他甚至不敢继续往下问。
玄霁王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当?年,本王原是打算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