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还以为他这个当教员的多么无能。
而且,徐参知那脾气,万一一个想不开赖上他,天天请他去徐府,那阵仗他可受不了。
这不,新会学才开堂几天,徐参知搁他家下的帖子就已经有十贴了。
每次请过去耽误时间也不多,一刻钟不到,开口闭口就是“徐冉今日堂上表现如何”“夫子受累了”,讲真,吕夫子喝徐府的茶,都已经喝到要吐了。
是以吕夫子发誓,无论如何,一定要盯牢徐冉,日日督促,坚决不能让她有松懈偷懒的机会。
所以连字写得不好看会被高学刷掉的细节,他都想到了。
“台案下面的第二个柜子里有本我誊抄的《千字文》,你拿去照着临吧。
”吕夫子谈完了话,摆摆手示意徐冉可以离开了。
徐冉有些惊讶,多多少少有些不服气。
以前上学时,她学过围棋古琴和书法,前两个都是打酱油,第三个倒是认认真真学的,自以为写得还可以,还拿过市里的书法奖。
说来也巧,原身同她的笔迹差不多,所以她以为自己的字应该还算得上是可以拿出手的,今日被吕夫子这么一说,简直无地自容。
练了五年的字尚且是“鬼画符”,那怎样的字才能撑得上好呢?
等到了学堂,还没踏进去呢,就听见里面有人在哭。
这个时候了,基本上学子们都走完了,他们忙着回府赶功课,没空在学堂停留玩耍。
徐冉以为听错了,想着应该是只猫在叫,大大咧咧就迈了进去。
这一脚踏进去,悔得她恨不得将脚剁了。
真的有人在哭啊。
这个人还不是别人,正是下午刚用眼神剜过徐冉的赵燕。
此刻她正伏在桌案上,桌上摊着《大周律法》,一边抄写,一边抽泣。
见有人来了,她立即搁下笔,用袖子胡乱擦了擦眼睛,快速地瞄了徐冉一眼,将头转过去背对着,装作没事人一样。
“我家侍子还没到,我在学堂里坐会。
”
虽是极力隐忍,但由于她刚哭过,声音有些颤抖。
徐冉一时懵住,想起刚刚走到学堂外时明明看见了赵家的轿子。
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尴尬至极。
徐冉想了想,还是决定硬着头皮去拿台案下的《千字文》。
“夫子让我拿书,我拿了就走。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