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打听,但也算是间接的引出了自己的目的:“总算,我的努力也有点成果。
我现在的丈夫在意大利有一间酒店,算是有些规模,我也有自己的美容生意,足够给小寒优渥的生活条件。
这几年实在麻烦你照顾他,我真的很感激你。
我到底他的妈妈,而且贺先生你也会有自己的家庭,到时候怕小寒又给你添麻烦……”
她忽然说不下去,贺琛幽黑的瞳仁凌厉无比,他两颊的肌肉鼓动,眼里已经拉满了红血丝,脸上的表情极是可怖,他刚要说话,大堂里又走来一个人,正是方心慈的现任丈夫,奇怪昨天竟然没有看到他。
他皱着眉,不太高兴的样子:“怎么还没谈好?”说着,就从口袋里掏出纸巾擦了擦头上的汗,显然已经受不了这里的环境。
方心慈有些紧张,她迅速站了起来,走到他身边轻声道:“你别着急,毕竟贺先生抚养了小寒这么多年……”
男人不耐地“啧”了一声:“不就是要钱吗……”
他的声音可不低,一字不漏地蹿到了贺琛的耳中。
方心慈一扯他:“别胡说,是你同意我回来接儿子的,别把事情搞砸了。
”
男人整个人都很烦躁:“我都同意了,他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反正孩子是你生的,他还没成年,你把抚养权要过来就可以了。
”
贺琛整整领口,不急不慢地站了起来:“你好。
”他又恢复了平静,望着那张混血的脸孔,友好地伸出手去,“初次见面。
”
男人客套着把手伸了出去,被贺琛一握,瞬间人就僵了。
嘴唇半张,却说不出话来。
贺琛捏着他的骨头又施了一分力,那股火辣的疼痛直接从男人的手掌传递到整只臂膀。
而后贺琛一松手,他不自在地踉跄了一下,真是整只手都在发麻。
贺琛相嘲笑地睨了他一眼,快步地走了出去。
一背过身,他的心情又沉重起来。
他忘了一件大事,他只是程峰名义上的兄弟,他只是养父,而这个女人,却是程小寒的亲生母亲。
骨血的关系,他要如何割断……
程小寒特意远离了那堆人,找了个没人的阴凉处呆着。
他坐在台阶上,背后是别人家的院子,前面不远处有个小水塘,头顶有两颗玉兰树。
不时的,还能有发黄的玉兰花瓣掉下来。
先落到他的头顶,然后打着旋转滚到脚下。
程小寒拿脚尖踢了踢那几片花瓣,临到要走了,才终于肯静下心来好好观赏一下乡间风光。
这里空气倒是不错,没有刻意修剪来的绿化,到处都是郁郁葱葱的。
路边田地绵延,波澜广阔,隔几段路就有一个小水塘。
好几次,都能看到水里的大鱼跳出水面,带出一连串的水花波痕。
睁大眼睛看够了风光,程小寒总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