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看起来极有风情的老板娘靠在门口磕着瓜子。
纪砚清转了一上午,还真有点饿,她顺势踏上台阶,说:“你们这儿有什么出名的素菜?”
老板娘肩膀一顶直起身体,跟着纪砚清往进走:“妹妹,你都来这儿,还吃什么素啊。
能量跟不上,一阵风吹你身上都能冻得你打个尿颤。
”
纪砚清:“……”
她来这里的第一顿,黎婧形容这里的冷用了一句“都不怕把屎冻出来”,今天她第一次在藏冬以外的店吃饭,老板娘用了“尿颤”。
这里果真是有点歪风邪气在的。
延迟反击了某位老板的纪砚清突觉神清气爽,在老板娘极为怂恿的眼神暗示下,依然恪守底线,只点了两个清单素菜和一叠鸡胸肉。
味道确实还不错。
纪砚清一口口下去,竟然吃没了大半。
老板娘笑眯眯地过来问:“味道怎么样?”
纪砚清:“不比星级饭店差。
”
老板娘被哄得哈哈大笑,完了,说:“再坐一会儿还是直接结账?”
纪砚清:“结账。
”
纪砚清拿出钱包去找现金,找着找着脸色就难看了。
老板娘察觉不对,往她手上瞅一眼,问:“钱不够了?”
纪砚清:“嗯。
”
她就是骆绪说的,太久没有一个人出过门,对生活细节的把控乱七八糟。
这一路过来,她花钱不眨眼,根本没想着下一次可能就不够用了。
烦躁感突如其来。
纪砚清收起钱包克制着,说:“这附近有没有银行?我去取钱。
”
老板娘警惕:“有是有,但你不能走。
我这儿一年到头什么人见过,就你这种理由,我听得耳朵都快起茧了。
”
纪砚清说:“你可以让人跟着我。
”
老板娘:“那不行,街上人多,想跑容易得很。
”
纪砚清:“我穿成这样跑得了吗?”
老板娘上下打量纪砚清一圈,评价道:“确实招摇。
”但她还是那句话,“给钱,不给不能走。
”
纪砚清心底的烦躁逐渐变成了无语。
余光瞥见个大包小包拎一手的小伙进来,纪砚清勾勾唇,把钱包装回口袋说:“老板娘有没有听说过藏冬?”
老板娘眼睛一眯,反问:“你住翟忍冬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