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意不认识。
床上躺着的那个沈时意和闻倦在一起这么久,一次也没有见过。
那人生得好看,脸上雪白,照见一点光显得他在白得发亮。
金黄色的头发软塌塌地搭在头顶,徐未闻偶尔用手揉揉他头顶。
那人不知道说了什么,惹得病房里其他人都大笑起来,那人也是,笑得眼睛弯弯的,像月亮。
闻倦侧身站着,沈时意分明看见他的嘴角也不自觉上扬。
那是沈时意轻易奢求不来的,但那人三言两语便得到了。
沈时意不想承认,他嫉妒得发狂。
徐未闻接了个电话,准备出来,一转身就和外面的沈时意对上眼。
他顿时连电话也不接了,用手肘碰了碰给明憬理被子的闻倦,示意他往外看。
闻倦站直身体抬头,沈时意的身影跳入眼里的一瞬间,他甚至没有收到大脑传递的信息,直接抬脚就拉开门出来了。
沈时意被他拉到安全通道里,还没开口说话就被他逼问:“你怎么在这里?”
沈时意还没从刚才嫉妒的氛围里抽出身来,被他压在墙上,手指抓着他的衣角,自言自语般问:“那是谁?”
在闻倦还没开始说话时,沈时意便打断他:“我知道你不想让我询问太多你的事,但我终归是你的omega,让我知道他是谁总可以吧?你说,我就信。
”
闻倦压在他肩膀上的手收回来,按压着眉心转过身,一只手插在腰上。
安全通道里很安静,以至于沈时意压抑的抽泣声和闻倦沉重的呼吸声清晰可闻。
“别哭了。
”闻倦转过身,掐住他的下巴,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手帕一点不温柔地在他脸上胡乱的揉擦。
沈时意没想到他会给自己擦泪水,呼吸一滞,胸膛再起伏时,闻到手帕上浓郁的玫瑰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