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但他快速上下起伏的胸膛已经足够说明他此刻的状态,闻倦快速上了车。
他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努力半天却都无法控制发抖的双手把车钥匙插|进去,徒劳地在方向盘上狠狠砸了两下。
明憬很重的呼吸声传来,嘴里不断发出难受的声音,闻倦努力半天,终于在他呼吸平稳一点的时候车钥匙插/进去了。
下一秒,那个黑黢黢的窗口里跳下来一个人,睁着眼,死死盯着还没发动的这辆车。
仓库不过二楼高,外面有个花坛,昨天才下过雨,泥土松软。
但闻倦却听见清晰的“咚”的一声。
再眨眼时,他整个人都开始不受控制地浑身颤抖起来,连推开一扇车门的能力都没有。
外面警笛声响起,沈时意用最后的意识透过浓密的灌木丛看那辆车,车里的人始终没有出来。
一阵痛意从手上伸起,弥漫到全身,最后全部汇集到心里去,脸上流的不知道是泪还是血,沈时意抹了一把,缓慢道:“闻倦啊……”
沈时意眼里最后看到的东西是一个穿着制服的人,再醒来看到的是穿着白大褂的医生。
“醒了?”医生填写着病历,跟才苏醒过来的沈时意说笑,“渴不渴?给你倒点水。
”
沈时意点头,医生这时候也不太忙,热心地帮他倒了一杯水,满意地看着沈时意喝下去。
沈时意模样讨喜,医生看他就像看自己的孩子,随口询问:“家里人呢?受这么重的伤,他们不来陪陪你吗?”
沈时意摇头,没有想说话的意思,喝了两口突然发现了什么不对。
他的手不受控制地抖动,并且小拇指动动都难受。
他放下杯子,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我的手……”
医生道:“你手伤得有些严重,粉碎性骨折,伤到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