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近凌晨的时候闻倦才回来,身上的熨帖的西装变得皱皱巴巴,一丝不苟的脸上多了几分疲惫,手里抱着两幅画。
他忽略掉鞋柜里和沈时意脚上一对的拖鞋,换了一双林叔准备的。
看见迎接过来的沈时意,他揉了揉眉心道:“怎么还不睡?不用等我,你睡你的,我会……比较忙。
”
沈时意要去接他手上裱起来的两幅画,被他躲过了,只能笑嘻嘻地道:“没事,我不困。
”
“你买画了吗?”沈时意转移话题,“我能看看吗?”
闻倦没回答,大晚上刻意忽略疲惫和等待他到深夜的沈时意,找来工具把画挂在卧室里。
沈时意站在主卧门口,没有进去,画上有很明显的标记,应该是作画人留下的。
“MJ是谁呀?画得真好看,我可以也找他买一幅画吗?”沈时意道,他自己是画家,却没听过这个MJ。
闻倦调整着角度,把画调整到最满意的角度,闻言紧眉看他,眼里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他的画不是你想买就能买的。
”闻倦拿着工具,嘴比脑子快,话脱口而出后才明白哪里不对,补充道,“我的意思是,这是朋友送的,他不会给别人画,抱歉。
”
沈时意不知道这个朋友究竟是谁,他只是提了一句,就能换来闻倦这么大的反应。
他揉了揉鼻尖,低头看一眼脚尖:“没事,你不用对我道歉。
”
闻倦烦躁涌上心头,又没有当着沈时意发泄出来,只是道:“不早了,你去休息吧,我也要休息了。
”
主卧的门被合上,沈时意失落地下了楼,看见刚才闻倦找工具时搭在沙发上的西装外套。
闻倦的气息。
他愣了一瞬,鬼使神差地就把那件衣服捧到了鼻子前。
为什么,比闻倦信息素还要强烈的是消毒水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