扒拉下?来,指着外面的烟花,“娘亲,看。
”
意儿现在已经会说些简单的字词了,那稚嫩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奶音,简直能把人的心融化。
安今给他捂了捂冻得泛凉的小脸,决定还是再叫他多看一会。
风吹着宫角檐铃晃动,穿着靛青色蟒袍的男人缓步走来,腰上挂得白?玉玲珑腰环佩在行走间发出细微的声?响。
听到动静,安今侧身?回眸。
男人鬓若刀裁,眉如墨画,此时披着墨色大氅从廊中过来,举手投足之间透着与生俱来的高贵。
从表象上谁也看不出他曾遭过五石散的侵蚀,现在的他也不需要再去伪装,整个人像是把重新?开光的宝剑,锋芒毕露。
对?上妻子的目光后,男人的眼神瞬间柔和了下?来,食指放置唇边,随后绕到了他们的身?后。
安今同情的看了眼儿子的小脑袋瓜,可怜宝宝。
果然萧则留从身?后突袭,两只手架着着儿子的胳膊窝,将其高高举起。
“意儿有没有想爹爹啊?”随后男人含笑的声?音响起。
现在整个东宫被他守的固若金汤,他们一家人此时再也不用玩什么表面不和的戏码了。
意儿被吓得惊呼一声?,眼睛瞪得圆圆的,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小手开始抓着他的脸,“爹爹,坏。
”
安今瞧他们父子俩玩闹,心想还好提前把意儿的指甲剪掉了。
风吹来时,安今隐约从男人身?上闻到一股酒气,她皱了皱鼻子,比划着问?道:殿下?喝酒了?
男人回得轻飘,“宫宴上用了一点,莠儿不必担心,我没醉。
”
安今用手扇了扇鼻子,比划着:殿下?先去洗漱吧,臭烘烘的。
话落,安今把他怀里把意儿抱过来,虽然男人面上没有什么醉意,但?安今还是担心他头昏把意儿给摔了。
“好。
”男人轻轻一笑,倒是不在意妻子的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