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我抽烟,喝水,对着屋顶发呆。
我写作的时候,头顶会有一个太阳。
如果没有,那就创造一个。
就我所知,还没有人能够利用空气来给我们的生活指示方向,提供动机的各种元素,只有杀人狂或者一个作家似乎从生活中可以重新汲取一定量的他们早先投入生活中的东西。
任何语言都描述不了一朵花,但我们可以准确叙述一些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例如黑暗、幸福、爱与灵魂。
蜡烛的泪滴落下来,会形成钟乳石的形状,这也恰好说明一个人的悲伤有其动人之处。
水因为寒冷而坚硬,用屋檐垂下来的冰锥可以杀死一个人;瓷器因为碎了而更锋利,用一块碎片可以杀死很多人。
即使风车不在了,风依然存在。
我写作,我就是上帝,我审判一切人、一切事。
你将在下面看到一些稀奇古怪的人物,很多匪夷所思的情节,各种各样的犯罪故事。
一些故事是根据真实案例改编,因为众所周知的原因,文中所有的地名、人名均为化名!
前传:罪全书【第一卷监狱之子】
前传:罪全书第一章犯罪天才
多年前的一个秋天,沂蒙山的柿子红了。
正是黄昏,远处升起炊烟,弯弯曲曲的山路上走着几个小孩。
小孩都脏兮兮的,背着破书包,唱着歌谣。
一个小孩到路边的柿子林里撒尿。
一会儿,小孩出来,目光惊恐无比,他两手抓着自己的头发,嘴唇哆嗦着对同伴讲:“草里……有个死人。
”
那死者是个农妇,被脱光了衣服,砍下了头颅和四肢,扔在了草丛里,奇怪的是阴部却被凶手撒了一把泥土。
这出于什么样的犯罪心理?后来经过公安侦查,凶手是她公公,这样做只是为了给她遮羞。
案情并不复杂:她是个寡妇,与邻居通奸,生了一个婴儿,公公觉得丢人,便痛下杀手。
可以想象那是个月光如水的夜晚,一个白发老头背着一具光溜溜的女尸走在柿子林里,老头用斧子将尸体肢解,临走前,他抓了把泥土将儿媳妇的阴户盖上。
柿子红了。
寡妇被杀了。
那个孩子没娘了。
加祥县城有条老街,老街早已不在。
当时靠近粮局的拐角处有两间破败的房子,房子没有门,房顶摇曳着狗尾巴草,向北的窗户被砖封死了。
有个外地人曾经指着房子问:
“那是厕所?”
得到的回答出人意料:
“不是厕所,那是派出所。
”
1978年12月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