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那袋面包被抛在身后,越之琼仰了仰脖子,路边的树叶上滑下滴水珠,恰好落在他脸上,惊得他闭上眼,满脑子只剩一句话。
可惜了,那袋面包他还打算明天继续喂鱼呢。
周荣昌住在老宅里,老宅建了得有近百年,建的时候仿了洋人的建筑模样,但又固执己见地保留了中国特色,就显得洋不洋中不中的,颇有些怪异。
前后都设了花园,前边的花园里还修了坐亭子,晚上被昏暗的灯光一照,配着四周的岁月痕迹,在越之琼心里,已经能去拍鬼片了。
想到这,越之琼噗嗤一乐,拍鬼片不错,连演员都不用找,周荣昌只要往楼上窗户边一站,那就是现成的鬼。
管家不知道他在笑什么,只拧了下眉,领着人去了二楼书房。
书房只亮着一盏灯,黄铜的的凶兽张着个大嘴,红宝石的眼睛在光下显得诡异。
越之琼捏了捏手指,他已经习惯了周荣昌这副装神弄鬼的癖好,这癖好,从他被关进地下室后开始的,因为他他怕黑,怕密闭的空间。
“叫我回来至于这么兴师动众的吗,人管家年龄也不小了,你看看自己的身体,也知道该为他想想。
”越之琼话音还未落,先啪地一下开了灯。
估摸着是在黑暗里坐久了,光一下亮起,越之琼明显看见周荣昌不适地眯了下眼。
他嘴角勾起隐秘的笑,周荣昌是真的快要不行了,他病了这么多年,又想不开,早就一副病恹恹的模样,瘦得皮包骨,脸色都苍白。
越之琼盼着他早点死,可盼了这么多年了,这人却一直这副模样,好像就差那么一口气。
“知道他年纪大了就听话些,我也就不麻烦他了。
”周荣昌呵呵笑着说。
越之琼坐到了他斜对面的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手上忍不住摸了几把口袋里的牌,装牌的盒子用了纸牌一样的纸,顺滑流畅。
他不接话,周荣昌只能接着继续说:“云尘那孩子接手了风响在美国的分部,你是什么打算?”
“我能有什么打算?”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