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唇饱满却有些发白,显得整个人气色不太好。
舞台上的歌手唱着越之琼完全听不懂的歌,灯光暧昧,更加显得眯眼坐着的越之琼精致脆弱。
身边好友们闹哄哄谈论着林家的二货少爷最近又惹出了什么事,越之琼没兴趣听,他倒了杯酒。
骨节均匀的手指捏着方形的玻璃杯,因为用力,关节处又有些发白。
他的手很好看,因为喜欢玩纸牌,所以也很灵活。
一口酒灌下去,浑身的噪郁都消减了几分。
身边紧挨着他的好友注意到他的兴致低沉,用胳膊肘戳了戳他的半边身子,问:“又在想你那白月光?”
“什么白月光,别说的这么恶心。
”越之琼懒散靠在椅背上,一双长腿无处安放,只能委屈地交叠在一起。
他说话的时候两只手撑在脑后,习惯性地斜起了眼。
灯光骤然打在他的脸上,这才让人看了个真切,他眼皮上有着一颗暗红的小痣,眼睛一斜,那颗小痣也跟着飞过去。
“是,你就嘴硬吧。
”好友宋明清摇摇头。
白月光这个词听起来太美好了,越之琼心里知道,他的确是很喜欢很喜欢封云尘的,说是白月光也不过分,但那是从前。
他已经决定不再喜欢喜欢封云尘了。
越之琼晃了晃腿,脑海里浮现出前几日看见的情景。
他那时候生了场病,封云尘来看他,喜欢的人来看自己,总是让人高兴的,等到要离开的时候,因为生病他没去送,只是站在阳台目送着封云尘离开。
然后就听见他那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弟弟周由去问:“云尘哥,我哥哥他身体好些了吗?”
“烧退了。
”
周由垂了垂眼,说:“那就好,你知道的,他不太喜欢我,我也只能问你了。
”
封云尘站在光下,很是自然地点头:“他就是大少爷脾气,已经被周伯伯宠坏了。
”
他是背对着的,越之琼看不清他说这话时脸上是否带上了轻嘲,光是话就足够刺痛。
越之琼最恶心别人喊他大少爷,说他从小受宠,每每听到都反胃的厉害,他从来不是什么少爷,整个周家就没有被宠着长大的人,即便是周由也算不上。
他爸结了几次的婚,最后一次结婚的阿姨带了个孩子,原来姓顾,现在改跟他爸姓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