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之琼已经许多年没有回到学校了,家乡的变化不大,即便过去了这样多年,它依旧是记忆中的样子,放学的学生还穿着和他那时一样的校服,学校旁边依旧有着许多的小吃车。
他抿了下唇,视线投向那条稍显清净的小巷。
就是那里。
只是站在这里,回忆就会把他代入当时的情境。
只是现在是夏天,没有积雪,也没有成了黑色的积水,西边橙到发红的晚霞映着墙壁上学生们闲时刻下的小字,与那时不同,又与那时很像。
封期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他对临光市的记忆不深,只记得当时是想要去更远的地方,而路过这座小城市。
这种喧闹与活力,让他有了些记忆。
吵吵嚷嚷的学生推动路边停着的自行车,自行车有些旧了,骑动的时候会发出很响的嘎吱声,那条小路并不平坦,车头被颠得歪歪扭扭,坐在后座的学生,锤了下骑车的人。
“你骑慢点,我要被颠下去了。
”
“拜托,下坡路,我怎么骑慢,你自己下车走就好喽。
”
好熟悉。
封期的脑海中突然出现一副画面,冬天的阳光把雪照的晃眼,他背着包,因为刚和封朗通过电话而心情不好,肚子也有些饿了,漫无目的地向前走,走着走着路过一所学校。
现在是上课时间,没有学生的吵闹声。
他重新低下头,走得又快又急,还带着风。
突然一个学生急冲冲地跑出来,跟他撞到一起。
他那时脾气不好,又刚好心情也差,张口就骂了句:“投胎都没你这么急。
”
撞到他的人自己跌到了水坑里,水很脏,看着就很冷,水浸湿了那个人的衣服,封期撇了他一眼,抬脚就要走,他没那个心思去管一个过路人。
“对不起。
”那个人声音很小,还带